边,死死盯着为她看诊的何大夫。何大夫是脑门直冒冷汗,一颗心是抖得厉害。
何宁轻拉着商泽修,担忧的望着他。她出门的时候他就是站在这个位置上,现在回来,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这么站着。
他紧张老太太的身体,殊不知何宁现在担心的却是两个人。
何大夫收回了手,把老太太的手腕用被角盖好,又往他的药箱里有找着什么东西,最后一阵鼓捣,终于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这是我从北边带过来的东西,虽然是个地方的土方子,可是能提气掉神。北方遇上这种事儿,都是求着买这个东西来吊命的,用温开水化开,给老夫人服下去。半个小时之后老夫人要是醒来要水喝,给她润润唇就好了,两个小时之后再喂水。”
王妈在旁边听着连连点头答应,心里都记了下来。商泽修眼眸深沉,透着狠戾,直盯得何大夫不敢抬眼。
“泽修,我有事儿要问问何大夫,你要过来听听么?”
何大夫一怔,后又把那盒子递给了一边的王妈,识趣的收好了自己的药箱,跟在何宁的身后出了门。
商泽修脸上终于有了丝松动,嘱咐王妈认真照顾好老太太,自己才跟了出去。老太太院子里头,有单独的一间会客堂厅。堂厅不小,可是东西倒是一应俱全。
秦连给三人上了茶之后,规矩的退出了房,轻轻把门给拉上了。
“不知道夫人竟然是商少夫人,之前对少夫人不敬,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何大夫一脸惭愧,惭愧自己竟然连自家夫人女儿常挂在嘴边的商少夫人都不知道。
惭愧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少夫人跟自己那个二哥,何止是相像!刚才他走在何宁身后,突然就像是看见了曾经小小的自己,追在二哥身后……
“如果你真的认识何俊南,那你就是我叔叔。我父亲正是何俊南。”
何大夫猛地站起身来,手上的茶盏掉落在了地上,茶水撒泼了他的一身。“你,你父亲,是叫何俊南?”
说完,他自己倒是哑然失笑了起来,十几年来从来都没红过的眼眶里,突然间多了些湿气。
“真好!我就知道,他一定还留在青州。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像二哥,原来真的就是二哥的孩子!”
他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朝着何宁走了过来,只是想要看看自己从未见过的侄女儿。可他还未接近何宁,就被商泽修的声音给重新拉了回去。
“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叔叔。”
商泽修的眸子还是一样的阴鸷狠戾,话是冲着何宁问的,可他却是紧紧盯着要靠近何宁的何大夫。
何宁望了他一眼,这才淡淡的对还未退下惊喜的何大夫说:“我父亲前两年就已经去世了。”
何大夫脸色又是一变,惊喜与期待变成了错愕与惊惶。怎么好好的人,就没了呢?
“何大夫,因为父亲的事儿,我从小就对何家没存着多少好感觉。现今让你来给我们家老夫人看诊,实在是不得已。今天的看诊希望何大夫你能谨言慎行。”
何大夫回神,慎重的点了点头。“轻重大小我明白,你……少夫人可否告诉我,你父亲因何去世,葬在哪里?”
何宁眉心微蹙,似是觉得他问得有些多,自己没了耐性。没在这上头纠结,何宁转而问了他老太太的病情。
“老夫人身体怎么样?先前一直来给老夫人看诊的是城西的李大夫,她说老夫人情况不容乐观。何大夫,你瞧着呢?”
何大夫又怎么会想不明白何宁不让他出去乱说商老太太病重的事儿?可是商老太太的病情,确实是不容乐观。说白一些,日子无多了。
“原本老夫人的身体就受到了损伤,又气血攻心,我刚刚给的药能吊住她的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