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少爷,到底是什么计划?”阿大一头雾水。
玉破禅道:“我们负责送信,劝说皇帝拿慕容九去换范康、郁观音,把慕容九放回来。逼着慕容十三以外的皇子们尽快动手,待慕容三、慕容七等人的事东窗事发后,慕容九还没回来,老慕容王迫不得己,会把亲信交给慕容十三。到时候,慕容十三跟俟吕邻云里应外合,叫慕容十三抢先继位。”
“那慕容九呢?”阿大问。
玉破禅道:“俟吕邻云要报仇,随便栽赃在哪个慕容王子头上,然后慕容九归俟吕邻云,汗血马归咱们。”
阿大连连点头,想起范康的剑,就又笑道:“这个范神仙,哎。”明明机智过人、满腹才华,到底是怎么混,才混到如今这地步的?
玉破禅早写好信叫人送往京城了,此时也不急着回去,有意在骑马在前头遛狗。
玉破禅那信送到京城的时候,京城里正在商议着是把慕容九留下做人质,还是拿他做筏子,大军出征去治慕容部落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亦或者勒索慕容一笔银子。
信是玉入禅帮着递给虞之渊的,虞之渊听说是从子规城来的信,不觉失笑,暗想自己若当真去了子规城,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你来给朕读吧。”哪怕是玉入禅给他做伴读的时候,虞之渊对玉入禅也不如何信赖,可是,就在他在宫里孤立无援的时候,玉入禅想也不想,就带着严颂保护他。虞之渊自然而然地觉得玉入禅可靠。
玉入禅读了信,斟酌一番,心知玉破禅信里的话,朝臣们是决计不会听的,就道:“皇上三思。如今绝非向塞外出兵的好时候,若把慕容九留下做人质,那慕容南山岂不是没了用处?只是,要用慕容九换范神仙、郁贵妃,朝臣们必定不会答应,在他们眼中,与其要范神仙、郁贵妃,还不如要几万黄金呢。”
“范神仙是你师父,你以为,朕该不该换他回来?”虞之渊心里已经有了底,心知重点不在于能不能换回范康,而在于,慕容九回去了,慕容众王子们必定会心中不服,到时候慕容打乱,必定会削弱慕容的势力。
“该,范神仙,”想起范康狰狞面目,玉入禅哆嗦了一下,“我师父能文能武,虽年纪大了点,但有道是老而弥坚,皇上留下他,大有用处。至于郁观音,她总是汉人,叫塞外的人都知道,咱们朝廷是不会由着旁人处置咱们的人的,再如何,都会把他们带回故国。”
这一番场面话,说得玉入禅心内作呕,恨不得直接告诉虞之渊,范康是小人,且对名利汲汲以求,这样的小人,用得好,就是一把利刃,看哪里不顺眼,就砍哪里。
虞之渊点了点头,反复看了玉破禅的信,瞧见随着信又附送了写着供品的礼单,将上头黄金多少斤、白银多少斤、璞玉多少斤、良驹多少匹扫了一眼,心喜玉破禅识时务,暗道就算名义上,子规城不是朝廷的又怎样?事实上是就是了,“那就依着玉八的意思办吧,毕竟他人在塞外,对塞外的动静更清楚一些。”
“是,可是朝臣们……”玉入禅有些提心吊胆,琢磨着虞之渊要是再和稀泥,那可怎么着?
“不必管他们。朕暗中叫人支会阮首辅、林次辅几个一声,后儿个早朝,他们一准按朕的意思说话。”虞之渊又细细去看礼单,琢磨着如此下去,塞外的良驹多半要流入中原了。
玉入禅微微挑眉,只觉得自己多虑了,能在情急时杀了所有兄弟的人,自然有法子叫人听他的。
两日后早朝,果然不等皇帝说,阮首辅、林次辅等先抢着给范康歌功颂德,随后阮首辅昂首愤慨道:“若叫草原各部落的人以为能随意处置咱们的人,那咱们还有什么脸面叫他们上供朝贺?”
股肱大臣说了话,其他想用慕容九换银子,或做人质的听了,虽觉得换回范康亏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