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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披散的长发也被高高束起,光洁的额头上丝毫不见汗珠,反观在一旁观战的我倒是在不停的围着她们打转中累出一身汗来。
记得以前在书中看到竹林七贤那些个名士似乎在穿衣服方面都挺开放的,袒胸露背乃是常事。嵇扬其他地方都挺像那些名士的,就穿衣方面,每次见到的他总是穿得一丝不苟的。就连这大夏天也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没我们几个丫头看起来清凉。
也许因我们几个在他有所顾忌,才没有那样放浪形骸吧。想来倒是我们的到来扰了他正常的生活,我胡乱猜测着,心思早已跳出了棋局。
转头见秀荷依在案几的一侧安静的缝着衣服,秀清则贴心的在她旁边扇着蒲扇驱赶蚊子。
她姐弟俩对琴棋书画的兴趣缺缺,是连看也懒得看一眼的。我倒是兴趣十足,可惜天赋太差,始终只能停伫在门口徘徊。
本以为久居北地的源云珠会非常难以习惯如此闷热的夏季,没想到她的适应能力比初到时强了许多,只除去脾气偶尔有些火爆。
不过她的脾气在嵇扬来了之后便有所改观,只因她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拉着嵇扬教他下棋。虽每每都是以她惨败而告终,可她的兴趣非但没消减,反而是越挫越勇。当然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她的棋艺也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噼啪”一声,灯台上爆起一个大大的灯花。秀荷赶紧过来挑了挑灯芯,光线扑腾了几下顿时亮堂许多。
“姑娘这样低头站着多累啊,怎么不坐在一边看。”秀荷因见我猫着腰提着把扇子时不时的围着棋盘转上一圈,倍感不解的轻声问道。
我嘿嘿笑道:“没事,站着顶好。”跪坐着多累啊,那是不得已才会为之的。在嵇扬的屋子里我当然不好意思将两腿伸直摆出被这个时代称之为极为不雅的坐姿,我可不想被他讥笑得一点尊严也没有。
又集中精力看了一会儿棋盘,见黑白子之间的悬殊越来越大,胜负已成定局,便再无兴致看下去。
转身向屋外走去,只见湖边的草丛中三五成群的萤火虫正一闪一闪的上下飞舞着,发出淡淡的光芒。脑海中蓦然浮现出熟悉的旋律,忍不住轻轻哼唱起来。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
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燃烧小小的身影在夜晚
为夜路的旅人照亮方向
短暂的生命努力的发光
让黑暗的世界充满希望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我的心我的心还在追
城市的灯光明灭闪耀
还有谁会记得你燃烧光亮
本是笑着开始唱的,到最后却是泣不成声。任由泪水顺着面颊不断滑落,渐渐的模糊掉视线,再也看不清远方的一点点光亮。
隐约听到身后似有呜咽的箫声婉转低回,这一刻我才清楚的意识到我并没有自己以位的那般快乐,只因我的心早就遗失在了曾经的那个地方。
中秋过后很快便到秋收的季节,与播种时相比秋收显得轻松一些,尽管劳作的辛苦并没有区别。
每日单只是望着金黄色田地里结实的稻穗,心情就无比的激动,干起活来便是劲头十足。
从割下来到晒干之后捆好运回去,又是足足花费了我们好几天的功夫。好在天气相当的配合,不但没有下雨,也只有午间时候有些热,早晚一直都比较凉爽。
在这个工具相对落后的年代,将稻谷打下来也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这一次自然又是秀清与源云珠为主力,而我这个最初提出来要种地的人,却因动作太慢最终沦落到打下手的位置。
“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