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她们的确是比我要幸运许多。
☆、二,艺阁学琴(二)
傍晚,我吩咐梅香将琴搬到内房来,准备开始练习。
自从那负责教导我的琴师嵇扬进宫之后我每日便必须到艺阁报到,跟着他学习抚琴。事实再次证明,我的确没什么音乐细胞,好在这几日在他不厌其烦的指导下我终于可以不再制造噪音。
我当然看得出来那嵇扬对遇到我这样难以开窍的徒弟心里一定极为郁闷,不过厚脸皮的我始终将他时不时翻出来的白眼视而不见。
尽管师傅很不满意,我却对我现在超长发挥的表现挺满意的。虽仍是曲不成调,但完全符合我的期望值。总要一步步慢慢来,才不管他是不是一直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我直摇头。而且我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在练习,原来后天的努力多少还是可以弥补一些先天的不足的。
梅香放下琴,看了我一眼笑道:“姑娘怎么又穿起这件衣服了!”
我扯了扯身上由我授意梅香制作的现代睡衣在琴边跪坐下来:“做了不就是用来穿的,这个穿着可比橱里的那些都要舒服,改天你给自己也做一件穿穿看,真的。”
梅香无奈的直摇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姑娘可别怪奴婢多嘴,这些日陛下时常去前院的昭仪那儿,姑娘与昭仪是亲姐妹,怎么就不多到前面院子里走动走动,陛下多见几次姑娘说不定就会来这儿了!”
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暗自好笑。却也耐着性子听她发表完高见,然后看着她认真的说:“我的好梅香,你姑娘心里有数的,你就放心吧!你不是说要去找思云帮你裁衣服的,去迟了不定就不得空了。”
“哎呀,我差点都给忘了!”她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唉,这丫头与我相处久了别的没长进,性子倒是越发毛躁了。只是她哪里知道我现在躲拓跋宏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去招惹他。
把衣服袖子卷了卷后,我抬手开始练琴。嵇扬对我的这个习惯性动作一直颇有微词,他总说我不像是准备抚琴的,倒有几分像是准备打架的。在他的屡教之下我依旧无法改过来,他便索性不管了。
其实这个嵇师傅挺有个性的,我一早就看出来他对教习我琴技之事并不怎么上心,若不是宫里有什么让他留下的理由,他也许早就不教我这个上进不了的学生了。
据说他是由太皇太后面前的红人,魏庭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李冲推荐过来的,那个李冲我仅在绮宫匆匆瞄过一眼,果真如梅香形容的一样英俊儒雅、风姿卓越。
太皇太后与李冲的风流逸闻在魏宫里算是公开的秘密,几乎是人尽皆知的。虽然没人敢公开嚼舌根,背后议论的可不少,不然又怎么会传到我这个初来乍道的耳朵里。
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小皇帝拓跋宏对这样的事似乎也是不管不问放任它去发展,也许现下的拓跋宏的手里什么实权也没有,怕是他想管也管不了,毕竟大权还牢牢掌控在太皇太后的手里。
我又来管这些闲事做什么呢,眼下还是老老实实的练习好我的琴,争取先过了太皇太后那一关再说。
当然从未奢想过在我的苦练之下我的琴技能达到考级的水准,其实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只要能完整的奏几首曲子就好了。
最近太皇太后那老婆子对我似乎是越来越冷淡,每次去请安几乎就成了对我的酷刑,只要一看到她高深莫测的眼神我的神经就不由自主绷得紧紧的,深怕她说出什么震撼我的话来,好在她惯常三言两语便直接将我打发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弹完了师傅教的练习曲目,刚想喘口气,只觉得后脑头皮一紧,辫子被人给拽住了。我伸手向后打过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思云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