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洁积极的帮着袁贵人她们哄小孩,我则是立在一边清闲的看着众人手忙脚乱,对着眼前滑稽的场景苦中作乐,然后坏坏的在心里偷偷乐一把。
多年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三儿初见我时就很有敌意,小孩的直觉的确灵敏。
坐在她们一个个明显经过精心修饰的女人中间,我的随意尤其显得格格不入。
除掉外层厚实的御寒棉衣后,我里面穿的是宫里按份例发的衣服,头上也没有多余的饰品,只是临出门前随手在盒子里抓了支玉簪让梅香用来帮我固定发型。
“难怪好久没见陛下用这支墨绿色的发簪,原来是赏给妹妹了。”郑充华忽然盯着我的头口气略带怪异的说,她也没有小孩,所以在这场混乱中跟我一样的无聊。
经她这么大嗓门的一宣传,好几个原本专注着带孩子的女人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我头上来,害我不得不收起看笑话的心情正襟危坐起来。
该死的拓跋宏,怎么把东西乱扔在我的首饰盒子里,心里懊恼着为什么没有干脆绑个辫子过来,嘴里却不得不干笑着说:“陛下给姐姐们的赏赐一向丰厚,妹妹哪里及得上。”
也真是怪了,不就是一支破发簪。怎么她们一个个都或是探询或是羡慕的望着我,今天还真是没事找事了!
“妹妹不知道?这发簪可是陛下的心爱之物。”郑充华酸酸的说,她此语一出就连冯洁的面色也复杂起来,更不用提脸色顿时黯淡下去的袁贵人和高贵人,只有罗夫人依旧远远的坐在一边淡淡的笑着。
郑充华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出来的效应,她对我冷冷的一笑,眼神里有着明显的妒忌。
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我急忙说:“妹妹是真不知道,兴许是陛下不小心遗忘在妹妹那儿。妹妹这一阵又时常糊里糊涂的,还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呢,还是姐姐的眼神好!”
当然不想也不能与这群女人对立,我只得实话实说。可这听起来却很像借口,至于能博取她们几分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哦,原来是这样。”
看着众人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心里不禁纳闷,这发簪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怎么会是拓跋宏的心爱之物,再说他的心爱之物也不该随手扔我那儿。
尽管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但为了这里的暖气,我还是强制自己留了下来。听着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聊的话题,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抛开各自的小心思,这一屋子的人倒也算是其乐融融的。
无聊之余不免遐想,我若是真以拓跋宏的老婆自居的话,待在这里绝对会把自己怄死。我一个现代人又怎么能容忍这么多的人与我分享一个老公,好在目前我对拓跋宏的感情只有着几份怜惜。
化雪的时候很冷,冯洁来找我的时候,我正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给旁边正缝衣服的梅香讲故事。
小女孩总是爱听些凄美的爱情故事,而我的脑袋里恰巧被李锦秋灌了不老少。一直以来都是她为我服务,我也难得为她服务一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润儿不舒服吗?”看到我躺着,冯洁急切的凑到床边关心的问:“是不是下雪那天出门受风寒了?”
“没生病,放心吧,我好着呢!”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我立即半坐起来,颇不好意思的说:“这天实在太冷,还是躲在被子里暖和。”
她转头环顾四周,不觉皱起眉头:“这屋子真是太冷了!”
“没生病就好。”她再回过头来已经换上了兴奋的表情:“我原是来告诉妹妹一件好事的,陛下准备下午去西苑狩猎,我听说西苑的腊梅已经开了就央陛下带着咱们姐妹一同过去看看,陛下立即就应了。让我们立刻准备好衣物然后去马厩选马。”
“真的?真的可以出去看看!”看着她激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