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似乎也只是为了给我们送来生活费。
这些稍显清净的日子里,我似乎从没让自己真正的停歇过。事实上也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只因我深知一旦停下来,心里便会控制不住的要去胡思乱想。
这份自找的忙碌也让我意外的学会了不少东西,首先便是将原本柔弱的身体在不断的劳动改造中锻炼得强健起来。
第二年我们不仅将稻田的面积夸大了很多,秀荷又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种上了些寻常的瓜果蔬菜。为了方便稻田的灌溉,我们甚至很费力气的挖了一条水渠至河边引水。
尽管已经很努力的在干活,但还是没能做到自给自足,因为谷子的产量并不高。好在我们地处荒僻,没有官家来追着我们纳税,不然这农耕的生活真的是无法想象,由此可见那些下层百姓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我也学会了些必要的生活技能,懂得了怎么去分辨山里的哪些野菜是能吃的,怎么去猎野鸡野兔。怎么种瓜种菜,怎么生火烧饭。裁布缝衣,甚至绣花。
只是我的那些成品跟源云珠的一比还真是拿不出手,不是我绣帕子的水平提高得太慢,而是她的学习能力太强。她的作品就好比那闪烁着光芒的钻石,而我的那些就是那毫不起眼的玻璃珠子。
当然我也做了些想起来非常浪漫,现实却很无趣的事情。
比如阳春三月某日的大清早,我特地到后山采了好些开得烂漫荼靡的粉色桃花回来煮美容养颜粥喝。可不知是不是我的肠胃与桃花犯冲,才只喝了一小碗,一整天却不停的跑了不知多少趟茅房,从那以后我发誓再也不做这种花花草草的傻事。
夏日随着秀荷姐弟去湖中泛舟采莲被迫学会了游泳,没想到前世生在水乡却不懂水性的缺憾在这一世得到了弥补。
微凉的初秋,某日我心血来潮让她们将竹榻搬到至湖边,然后支起一顶帐幔准备在湖边野营过夜。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好久,源云珠才答应陪我在外面,至于秀荷那边是怎么也没能把思想工作做通,只得无奈放弃。
只是睡觉的时候天空还是繁星点点,星光灿烂,没想到半夜却被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得个措手不及。着凉后在榻上躺了好几天才好,幸好我的脸皮已经变得足够的厚,并不在意她们那明显幸灾乐祸的笑容。
冬日的我自然是不会在户外活动的,这一季外面的活计也不多,经常还没轮到我动手,就被她们俩勤快的丫头给抢着干完了。
日间有时跟着她们一起缝衣做鞋,有时刺绣,夜间偶尔也会提起笔来写几个字。若是真的冷得不行,自然还是会早早躲到被子里。
今年的冬日似乎格外的冷,才十一月就飘起了零星雪花,湖面刮来西北方向的凛冽寒风像刀一样钝钝的割着面孔。我一早便将门窗紧闭,挂起了厚厚的门帘,就怕那湿冷的寒气跑到屋子里来。
榻上自然也铺上了厚实的大被子,坐着刺绣的时候我干脆将下半身用被子完全裹了起来,模样是有些难看,不过比起我在平城时一到冬日便窝在被子里什么也不干要强上许多。
算起来离开平城至今也有四年多了,那些前尘往事似乎已经与我渐行渐远,可心底的惦念却是越来越难以放下。
嵇扬如今是难得回来,基本已经没人与我们讲天下事了。而我也无法出去打听,这几年倒是彻底的失去了那边的消息。有时夜半醒来真的很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他那一统天下的梦想有没有在进行。可所有的这些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我还不能回去。
“姑娘,嵇先生回来了!”源云珠从外面狂奔进来,小脸被寒风冻得红扑扑的,却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她原是带着秀清去后山打猎的,才出去没多会儿,看来是路上遇到了嵇扬,又匆匆折了回来报信。
“是吗?”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