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不,这次我要看着你走。”她放在他,站在小门的台阶上按下门铃道:“快走吧。”
风清云无奈地一笑,却也是转过身去,双手插在裤袋上离去。
宣倩柔在他转身后,唇角的笑容立即敛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他被拖得老长的影子,咬紧了下唇。
他变了。
宣倩柔敏锐地感觉到,风清云变了,自从宣雨回来之后,变得心不在焉,对她也不如从前,若是换在从前,他怎么会任由她站在门口而离去?
就算以前他送她回来时,有时候虽然不会进屋去,但也会等她进了门才会离去,他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
尽管叫他先离去的人是她,可是她私心里却是盼着他一如以往,对她疼宠怜爱,对她百般呵护,而不是这样的,疏离。
是的,疏离。
她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疏离,带着冷淡,带着推拒。
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先开口,那么羞人的事她都能开口,那样强的暗示都已经说出口,可是,他却拒绝了。
她愿意相信他的确是要和他的小叔继续去喝酒,也愿意相信他是要在大宅里过夜的,只是,心底的一个声音却不断地扩大,他是在找籍口,他在拒绝她。
宣雨的话犹在耳边响起,她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
忽然间,宣倩柔感到一阵惶恐,胸口不断起伏,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愤怒一样。
他们之间是有了什么纠葛了吗?正因为这样,风清云才会不对她疏离冷淡吗?
那股安全感似乎慢慢地离她而去,她似乎感觉到风清云正在游移,不,她不能任由这事下去,她等不及了,等不及五月的婚礼了。
她要牢牢的抓住风清云,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夺回去。
看着风清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宣倩柔抿了抿唇,这才走进屋里去。
还是那间名叫买醉的清吧,相比于半年前的一个人自斟自饮,这回,风清云并不孤单,在他身旁的,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小叔。
略显低柔哀伤的音乐在婉转流动,荡漾在耳边,许是冬夜太冷,酒吧里客人很少,寥寥的坐了两三桌人,倒是比那些人满为患的酒吧要来的安静。
“一眨眼,咱叔侄两个都老了。记得小时候你还挂着两行鼻涕跟在我后面跑,奶声奶气地喊小叔小叔,那时你就这么丁点大吧。”风国仁临空比了个手势,笑着说道:“现在你都比小叔还高,也快要成家了,真正是白驹过隙,光阴似箭。”
其实两人的高度差不多,风清云略显高点,身材也瘦削点,所以看着比较高。两人脸容相似,年纪也相近,在外人看来,就是两兄弟的样子,也极少人觉得他们是叔侄。
“可我记得小叔你摔倒还会哭鼻子呢。”风清云揶揄着笑道。
“去,我那时不是年纪少嘛,这事你少在你小婶跟前说,不然我非得被她笑得脸黄。”风国仁瞪他一眼,警告性地道。
风清云笑笑,扯开话题说道:“小婶身子大好了吧?”
“这胎算是保住了,你小叔我也没别的求了,但求这儿子平平安安生下来。你不知道,当医生宣布要保胎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就怕这胎保不住。”风国仁说起前两个月的事儿,一脸后怕,拍了拍风清云的肩膀道:“所以清云啊,人一生,什么高官金钱都是虚的,最重要的还是家人和活的开心。”
“看得出来小叔你豁达了许多。”
“那你呢?”风国仁抿了一口酒后扭过来看着他:“对这婚事你是不是就真的心甘情愿?”
风清云一愣,也不看他,手拿着酒杯在转,淡道:“倩柔很好,我自然是甘愿的。”
“那你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