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也就只来找过他三次,三次交谈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他说:
“你别和罕威作对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由我自己来解决,你现在还是三班的人,是罕渐的成员,尽量不要去惹他们。”
“……”
每次说的这些,他都当成了耳边风。
路过军区基地总营,已经很多次没来这里了。
主基地里,王锋不来倒好,这一来,他的懦弱精神又被新兵们刷新了一遍,偶尔听见他们窃窃私语,都是在说王锋的弱小、无能、娘气。
王锋视而不见,径直往三班宿舍走去。
“嘿!那走掉的不是四十班班长王锋吗?哈哈哈,娘四十啊!我要去追求她!”
一新兵叫道,附近的人大笑起来,“娘四十”是新兵们给王锋强行加上的称号。
俗话说,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蝉,在谈王锋时,他们的玩笑话里多半会加一句“我要去追求她。”
这句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的几率非常高。
……
“叩叩叩。”
“谁啊?”
门里传来刘勇不耐烦的声音。
“勇哥,是我。”
王锋顿了顿,叫道。
门开,刘勇瘦削的脸庞从门缝透出来,看见王锋后,原本黯淡的眼神开始发亮:
“峰哥!我可想死你了!”
赶紧将王锋拉了进来。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王锋疑惑,刘勇为何如此小心翼翼,但看到他愈发瘦小的脸庞,心疼不已。
在军队里吃饭,不拿点津贴出来买菜吃,想吃胖,吃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菜就那么点。
刘勇就是这样的典型,他为养家糊口,把部队发下来的津贴全发回老家了,这事儿部队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家里呢,妻子为了供女儿读书上学,所以饭菜并不理想,偶尔只能喝清粥填腹,还时时盼望着丈夫能早日归来。
军队里义务兵三年,中途不得请假回家,想早些归根,谈何容易。
“勇哥,怎么了?”
刘勇将寝室里的灯打开,摇了摇头:
“唉,罕威那个杂种养的,竟然雇不懂规矩的新兵来打我!”
“可有此事?!”
王锋皱起眉头,站了起来:“他们不怕被处分吗?!”
“他们…兵油子怕什么?罕威有票,那些家伙见钱眼开啊!一会儿…一会儿他们就会找来,我是个老兵!也不怕他们!大不了被打后再找张排长!”
刘勇说着说着,越来越小声,自己也没底气了,张排长确实可以管罕威,也经常教训他,但罕威不怕被罚,都是老油条了,而且他有后台。
他和罕威是一个村的,罕威不好亲自下手,就经常派人去打他。
“岂有此理!”
王锋气得转身便往屋外冲去,被刘勇拉了回来。
“你打不过他的!”
“难道你也觉得我很弱?”
“不是!是……咦,王锋,你的内胆咋那么结实啊?弄脏了没洗?”
刘勇盯着王锋的手臂,问道。
王锋的气还未消,以为刘勇在和自己开玩笑:“我没穿内胆!”
“那这是什么?”
刘勇问着,接着直接把王锋的衣服拉开,去摸他的手臂。
“诶!干什么?”
“好家伙!一年不见,手臂粗了两三倍啊!没下苦功夫吧?”
刘勇指了指自己瘦小的二头肌,笑道。
王锋皱眉:“但是你越来越瘦了。”
王锋想了想,接着从腰包里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