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嘆歸慨嘆,該有的利用卻一個都不能少。太衍與老掌門借著白鳳之骨迅速策劃了一場瞞天過海的大計。白鳳雖亡,骸骨上屬於白鳳一族的氣息卻久久不散,借著這氣息,兩人編造出白鳳尚在人世且坐鎮歸一宗的假象,果然迅速便讓歸一宗坐穩頂級大宗之位。
「衛赦雖未參與計劃,但心中對此也是一清二楚,怎麼算也是同謀之人。」太衍說到這裡,臉色有些不渝,「誰料他憑此升上太上長老之位後,竟又提出一個條件,要求白鳳之遺骸僅他可動用,我等雖可借白鳳名號,卻不得損傷其分毫,否則,便將我等所謀之事告知天下。」
阿姝眼中全是玩味:「倒是好算計,既全得了白鳳遺骸,又讓你們投鼠忌器不敢動他。」
眼看說的事能引起阿姝興趣,太衍連忙再接再厲:「我等雖千般算計,終究是為了將我派發揚光大,保住世代尊榮,我這位好師弟卻是萬般隨心,竟要將骸骨獨吞!但事已至此,我等也只能答應他,就此將遺骸供奉,並答應任他隨時取用。好在,之後的一兩百年,他並未開口要動用這遺骸半分,我等也認為他不過是想用此方法保這遺骸不被破壞,畢竟,這也是頂級大能之骨,意義非凡。慢慢地,我等便也放下心來。」
阿姝素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說的故事倒也算有趣,但這和我的神魂有何關係?」
太衍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阿姝指尖躍躍欲試的光點,生怕這看似微不足道的光點飛到他身上讓他身隕道消,心中也不由暗恨這小賤人如此猖狂,等他脫難東山再起,定帶人將妖族夷為平地!他全力壓下心中殺意,面上卻是極盡恭順:「前輩莫急,這後面的事便全與您這神魂有關。」
衛赦所修之功法霸道至極,雖能讓人日進千里,卻需日日忍受烈焰灼身之痛,僅有五靈俱全的極陰之體作為爐鼎可助他緩解痛苦。只是衛赦性情難測,極為陰晴不定,太衍也送去過不知多少爐鼎,但最終被留下的僅有凡人阿姝一個。衛赦不僅留下她,還讓她生下了自己的長子,乃至讓她懷上了第二個孩子。
阿姝眸中是濃濃的諷刺,神魂中屬於凡人阿姝的那一部分怨氣讓她覺得不太好受:「以強迫的手段採補別人,讓她給自己生孩子,怎麼到你嘴裡,也成了一種恩典?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眼看那雙銀色雙眸逐漸加深,最後竟有猩紅色光芒在瞳孔中閃爍,太衍頓時冷汗驟生,立即附和道:「前輩說的極是!那衛赦強擄少女,胡亂施加暴行,壞事做盡,如今也終於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可謂因果循環,疏而不漏!」
阿姝嗤笑出聲:「跟著我後頭罵幾句衛赦,可補不了我的神魂,也救不了你的命。」她眯了眯眸子,「你還有什麼想說?」
太衍突然對她躬身行禮:「前輩,在下想先在前輩這裡討一個承諾。接下來在下所說之事保證為真,且在下有自信定能助前輩修補神魂缺失!但前輩需允諾,不管接下來聽到什麼,都決不能對我出手!」
阿姝本以為太衍方才不過是因為發現她前世阿姝身份藉此拖延時間罷了,如今這才終於有些意動起來,挑眉道:「好,若你接下來所說之事當真能對我有益,我便放你離開。」
太衍卻仍不相信,直到雙方各自立了心魔大誓,保他性命無虞,方才緩緩說出當初往事。而這往事,與凡人阿姝所見所感,雖不說是截然不同,卻讓她感到分外的可笑和荒誕。
當初凡人阿姝二次懷胎,本就是爐鼎體質千瘡百孔,腹內胎兒更是比尋常胎兒個頭更大些,瘋狂汲取母體生命力,若不借外力,至多懷胎到五個月,無論是母體還是胎兒,均會性命不保。
衛赦一開始是想將胎兒墮去,只是阿姝無論如何都不同意,拼死也要試著將孩子生出來。普通的手段已無法對阿姝的問題起效用。於是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