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刺。纵然受了伤的敕还能够压制住她,可是若他和黎的伤势都加重了,她还会那么无动于衷吗?”
“而且……那位皇后若是杀了他们,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祸到我的身上,以期挑起魑魅魍魉对我的战争。”陌弦月幽幽道来,“敕不忠心那位少主,可是却忠心主人,黎虽有些杀我,可是……他不能杀我,否则日后会很麻烦,说不定就真的破坏了那位主人的大事。”
沉默片刻,柳映雪才道:“所以为了他们各自的主人,不能让皇后有机会将矛头对向你!”
陌弦月微笑,“差不多是这样没错。皇后可以来个先斩后奏,如果问起来也大可以说黎和敕并没有告诫她,她看到我们把黎和敕杀了,就让给我强行按上了凶手的名头。”
“……”柳映雪沉默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心思很是缜密,甚至将人的心思也摸得很是透。
朝阳对心理学现在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却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围绕着人的心里去思考,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可是其他人不清楚,陌弦月却是很清楚。
用一知半解的心理学去对人进行研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她不确定魑魅魍魉的人是怎么会有心理学的基础的,虽然不至于是皮毛,而且很多催眠手法和暗示也很专业,但是那拥有这个能力的人似乎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的心理学已经朝着一条不归路发展了!
悄无声息的避开了皇后的耳目回到依然亮着烛光的寝宫,柳映雪也回去映雪山庄了。
在进入寝宫的时候,陌弦月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站稳。
“月儿?!”朝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惊呼了一声,脸色也立刻呈现出了灰白色。
“没事……”陌弦月让他扶着坐下,“有些累了,犯困!”说着还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闭上了眼睛,无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头又痛了吗?”朝阳皱眉,代替她的手轻轻的替她按摩了起来,只是眉间的褶皱却隐隐有些加深。
“嗯……你帮我揉揉就好了……”陌弦月的声音闷闷的,不避讳的靠在男子的肋骨之间的位置,看不见她的表情。
虽然这个动作不可避免的有暧昧在其中,可是这并不是两个人关注的重点。
朝阳双手给她轻轻的按摩着,知道芡叶草有问题之后,他也不会再想用那东西给她纾解痛楚了。
“月儿,我也知晓不少的医术。”良久,朝阳才缓缓的开了口。
“嗯,我知道。”陌弦月还是沉闷的声音。
“所以你的情况,我有必要认真看一看。”朝阳说着,一边已经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腕,给她把脉了起来。
陌弦月却是不动声色的任他检查,半晌,才抬眸看着他皱起来的眉头。
“我的医术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若我有什么问题,难道还不会给自己看?”陌弦月轻轻一笑,然后抽回了手。
自然,朝阳是绝对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正因如此,才让他更加的在意。
他又学过医术,也不算是皮毛,按理说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绝对能够看得出来。而此时,明明知道陌弦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还一点都看不出来,这让他怎么能安心?
看到他皱眉的样子,陌弦月笑意加深了一些,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别皱着个眉头了,最近天气的温度降低了不少,我来这里没怎么适应,暂时性的水土不服是正常的好不好?”陌弦月放松了自己的语气,就是脸色有些白。
“只是水土不服?”朝阳问,明显声音中有些压抑的不悦。“月儿,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