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拿着背包来到床前,把叠好的衣服利落装进包里。
“阿珉呐,你现在就走啊?”徐曼丽又来到儿子身后。
“嗯。”
见儿子郁郁寡欢,说话头都不抬,她识趣的转身离开。
客厅的宋志国见媳妇下来,赶紧假模假式儿的拿起报纸。
徐曼丽紧了紧披肩,冷哼道:
“别装了,报纸都拿反了。”
宋志国:......尴尬
“他又整什么幺蛾子?”
想到在儿子屋里吃得瘪,徐曼丽没好气地抱怨:
“整什么幺蛾子你自己不会问呐?!天天就知道让人家传话......”
“啧......那他也不愿意和我说话呀。”
他们父子俩每次不聊两句就得掐起来,为了不上火他只能跟媳妇儿打听。
宋学珉背着行囊快步下了楼:“爸,妈,我去趟琴岛。”他脚步不停,边说着径直出了家门。
“这这,他这就是通知!一点家教都没有!全是你惯得!”宋志国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儿子的背影指指点点道。
“现在赖我了?你怎么不管呀!”徐曼丽也不甘示弱。
宋荷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天天的没个清净......
......
“妈,我还要多少天能出狱呀?”时今安仰天长叹道。
时母轻轻一巴掌打到她腿上,一脸嫌弃地说。
“你这孩子!什么出狱!说话妈就不爱听......”
“哎呀!妈~您要不就让我下半辈子遭罪得了!这月子我真不想坐了!太无聊了~”
时今安哪还听得进去,整个人都破罐子破摔,这都闹了三四天了。
郑千帆忍俊不禁,在一旁帮忙劝导:
“安安,就剩一星期了,革命马上就胜利了,你再忍忍......”
时今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瞧瞧你这妹妹,都当妈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时母一边收拾一边跟干儿子抱怨。
时今安再次反抗失败。
晚上时母刚做完晚饭,郑千帆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陈思曼下午电话里说了,教材全部印完了,培训班也都装修好了,就等你回去了。”
“哦对了,哥你再给曼曼说一下,让她提前统计一下培训班的报名名单。姓名,地址,联系电话,包括目前的职业身份都记上。”
马上就要启程回去了,她想着这事儿也差不多可以提上日程了。
“早统计了,你说的陈思曼都统计上了,连人家年龄,婚史都问来了。”
郑千帆冷笑两声,无语地说道。
反正他觉得有点儿多此一举了......
但是时今安却相当满意:“还是我们家曼曼心细,跟这样的人一块办事儿就是省心!”
“呵呵,你倒是乐意了!那你们俩这事儿成了以后,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单位的会计挖走啊?”
郑千帆没好气道。
时今安得了便宜还卖乖,做了个鬼脸得意道。
“不光会计......翻译也挖走了!”
“反正这事儿你必须赔偿!”郑千帆头一扭,不耐烦道。
时今安干脆利落地答应:“行,等着吧你就!”
“快吃饭了,别聊了。”时母菜都摆上桌了,忙摆手喊人吃饭。
第二天下午,母女俩的房门被敲响。
时母以为是郑千帆过来了,毫无防备地给人开了门。
门口赫然站着四个人,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一个胡云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