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在这里摆摊子,很容易遇到。”翠屏听说他家里出事了,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他快走。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改天再来。嗯,对了,老陆,你先在这里帮她把小车推回去,她手臂受伤了使不了劲儿,我回去看看事情究竟怎么样了!”汪子默临走前还惦念着她的伤,叮嘱了一句,然后就迫不急待的往家的方向飞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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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默回到家,直奔烟雨楼,等到那里才发现早已一片狼藉,院子里的花草盆栽推到了一地,楼里的画架颜料画笔散的四处都是,连窗帘都被扯成一缕一缕的了,可想刚才的“战况”多么的“激烈”……
这个谷雨农,怎么这次疯的这么厉害!他对子璇旧情未了,天天来骚扰是事实,可今天怎么就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了呢。进警察局,子璇一个女孩子家名誉该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啊!
不过,想到谷雨农那个炮仗性子以及那张烂嘴,他说了什么难听话,激起其它人的反驳,恼羞成怒之下做出这种事也就不稀奇了。画会里的几个人都暗暗爱慕着子璇,偏偏子璇又对梅若鸿又意思,而梅若鸿又不说明接受又不说明不接受,一堆人这么暧昧下去,真是麻烦不断!
果然,这世界上最让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了,自己抱定独身主义果然是最省事的!汪子默站在亭中叹了声气,然后马不停蹄的往书房走去,开始寻思着要给哪些能帮的上忙的人打电话,希望能赶快把他们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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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这会儿倒跟老陆相处的不错。老陆是汪家的老仆人,从小看着汪子默长大,把他当自己儿子一样照顾着。汪子默的父母都到北京去了,兄妹俩不愿意随父母上京,汪家父母不放心,便留了老陆这信的过的老仆照顾他们,希望不要捅出什么漏子。可是汪子默跟汪子璇兄妹俩胆子实在是太大,父母前脚走,汪子璇就跟谷雨农离了婚,汪子默就把醉马画会招进了门,整天一堆人论事作画,在老陆看来“不务正业”到了极点。
“翠屏姑娘啊,我跟你说,少爷那帮朋友没一个好的,整天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还撺掇小姐离婚!你说离婚,多让人看笑话啊!自古以来,哪有一个女娃娃休老公的?”老陆帮翠屏推着车子,气呼呼的说着。
老陆在湖边也看到过几次汪子默跟翠屏在一起的样子,所以对她眼熟。看到平时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肯在一个面摊上帮一个女人洗碗,老陆本能的就觉得少爷肯定对人家有意思,尤其是汪子默吩咐他送翠屏回家之后,他更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当下就把翠屏当做自己人,念念叨叨的说起体己话来了。
其实按说,像老陆这种人是没可能这么和颜悦色对待一个摆摊的女人的,主要这是被汪子默逼的。老陆一直觉得自家少爷好的不得了,看看那长相,那人品,那学问,都是拔尖,放到古代那就是做状元的料。可是这么好的少爷,有一项不好,那就是老不娶媳妇,说什么要坚持独婚主义。反正那些洋玩意老陆是听不懂,可他就知道一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老爷太太为了他的婚事,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说了多少好话,可他说不娶就不娶,现在都二十八了,还是光棍一条。老爷太太没办法,眼不见为净去了北京,临走之前就把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老陆,说是只要汪子默对那个女人有意思,管她是瘸子是麻子,赶紧娶进家门就行,什么身份地位家世,全都不介意了。
在这个指导思想下,老陆看翠屏就跟看未来的少奶奶一样,越看越满意。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可是模样周正,一看那长相就是旺夫的贤惠模样,而且这身材也是能生的,老爷太太见了保准满意。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