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最近致文心情不好,就画儿陪在身边才开朗一些,所以这会儿我来接你怕致文情绪不好会出事儿,就让画儿在家里陪他。”汪子默一边开车,一边风淡云轻的说着,看上去若无其事,只有自己才知道他心里早就虚的不得了。
那个,他总不好说这是全家集思广益一致认为像是这种能让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绝对不能容许第任何电灯泡的出现以至于连一直很想妈妈的画儿都主动让贤让汪子默一个人来接翠屏给他们二人世界创造机会吧?
以前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跟她单独在一起,汪子默总觉得很紧张,只能战战兢兢的没话找话说,“那个,去上海这一趟有收获吧?”
“收获可大着呢。”翠屏倒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听到他问起上海一行的收获,便滔滔不绝的讲述起了她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汪子默也一直沉默的听着,一直听她讲到遇到某个细节的时候,才开口,
“你说,那个男人一直约你吃饭?”汪子默很敏感的从一大堆描述中嗅到了“情敌”的味道。
“对啊,那个威廉实在是太客气了,又是要请我们去吃饭,又是要请我们去看电影,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翠屏笑着讲到,“后来实在是没办法,我参观的行程很忙,挪不开时间,他又陪我逛了好多地方,还介绍了一些行业内的朋友认识,让我获益匪浅呢。这次回来的行程推迟了两天,就是因为他。”
这家伙的举动太明显了吧,吃饭,看电影,喝咖啡,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追求嘛!汪子默一下就激动了起来,不过看样子翠屏似乎还没有察觉到。
“他是做女人衣服的?”汪子默醋溜溜的问道,心里想的却是:上海那地方真是大大的坏了,哪有我们杭州人这么淳朴。切,一个大男人做女人的衣服,真不害臊。
“他是一个女装设计师,算是我的同行,不过人家可比我专业多了。”翠屏说起来的时候满眼都是崇拜,“他是去美国专门留学选修这个的,真是太让人羡慕了。我们聊了很久,我以前好多迷惑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我茅塞顿开,真是高手!”
切,有什么了不起,我也留学过。不就是一个专门拿皮带量人家腰围的裁缝,长的一定很娘娘腔!汪子默在心里酸溜溜的想,然后有些吃味的问,“你对他印象很好?”
“那么一个博学多才并且风度翩翩的绅士,我当然对他的印象很好了。”翠屏笑眯眯的说,然后伸了个懒腰,“我们还互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他说以后我在有专业方面的问题,可以随时跟他讨教呢。”
“哦。”汪子默心情简直跌落到了谷底,那个叫做什么威廉的家伙,一定长着罗圈腿麻子脸豁豁牙,外加说话漏风口齿不清。
“嗯?你今天心情不好吗?”翠屏跟他说了半天话,他的回答不是“是”就是“嗯”,引得 翠屏好奇的往他脸跟前凑了凑,汪子默吓的连忙往后仰头,避开她探究的视线,“那个,没,没什么,我只是最近几天因为致文的事情愁的吃不下饭,心情有些低落,没事的。那个,很高兴你能交到其它的朋友吧。”
“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总提威廉的事情你不高兴呢,”翠屏看上去笑的很开心,“既然不是的话那就好办了,改天他到杭州来的时候我帮你介绍认识认识。他听我提起你的时候对你也很感兴趣呢,说喜欢你的画很久了,家里还藏有好几副你的真迹,早就想来拜访你本人了。”
“那好啊。”汪子默装作很高兴的说,心里却哼哼道:我才不想跟他认识呢。附庸风雅的娘娘腔,不知道他买了我哪几幅,早知道烧了也不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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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翠屏回来之后,汪子默总算松了口气,至少什么事多个人商量,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