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的,心里却想,就是因为你各种忙,所以我就算要做牛皮糖也要跟去啊!那些洋鬼子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我出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就是喜欢娇小玲珑的中国女人,而且见面不是抱就是啃的,我才不会让你被他占便宜呢。
“你看,那个威廉不是外国人吗?刚好,你们交谈肯定有各种不方便的地方,你的英文才学又不怎好,口头交谈肯定成问题,我去了还可以给你们当当翻译。”汪子默摆事实讲道理的证明自己去了会很有用。
“他是一个中国通,京话的儿化音比你讲的还溜呢。”翠屏翻了个白眼,终于决定不跟他纠缠,自己去收拾行李。
“那个,我可以帮你们做秘书啊,两个人交谈肯定没空记下来,我速记的能力非常之高,当年我帮导师整理资料的时候他都夸我将来要是画不了画可以去当个速记员了。”汪子默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当下又想出其他的证据。
“拜托,我的大画家,我们只是很随意的聊而已,又不是国家领导人会面,哪里还要人帮忙做谈话记录。”翠屏彻底的没辙,“好吧好吧,你要去就去,我没意见,反正到时候如果我忙开的话,你刚好可以带画儿出去玩。”
威廉
“呜呜~”随着汽笛声,火车缓缓驶进了上海站。这是画儿生平第二次到这里来,可是这次无论是内在的心情还是外在的外表都有了很大的不同。上一次她跟翠屏逃难一般的到了这儿,下站时心里全部是对未来的忐忑不安,至于衣服上也是大补丁摞着小布丁的乞丐装,一下火车连看都不敢大方的看,一路匆匆忙忙的换车,以至于她对这个赫赫有名的城市唯一的印象就是黑乎乎的站台。
这一次可不一样了,终于不再彷徨不安颠沛流离,有了固定的家,可以吃饱饭,可以上学,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着妈妈和汪叔叔一起来上海玩。这一次,她可以不用好奇和渴望的眼神看着别人,可以抬头挺胸的跟其它小孩儿一样尽情张望,这一切都幸福的像做梦一样。
唯一的遗憾是,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喊爸爸,妈妈一个人很辛苦唉。看了看牵着她的手一直边跟妈妈说话一边傻笑的男人,画儿再次感慨汪叔叔动作简直比蜗牛还慢,追了这么久,还没有去掉“叔叔”的头衔。
“翠屏,我们走吧。我看着么久都没有人来,说不定不会来了。”汪子默一手牵着画儿,一手提着箱子建议着。
翠屏手上抱着他的西装,好笑的看了一眼他“我们的火车早了半个钟,人家当然没到。再等等吧,要不然你跟画儿先走,我在这里等到人家,跟人家道声歉,再去酒店找你们?”
之前联系的时候,因为只说了和画儿两个人,所以威廉很热情的尽地主之谊帮她们母女订了旅店,还说火车到达的当天来接她们。汪子默的半途加入,使计划生变,翠屏还来不及跟未连接时
“不用了不用了,我陪你一起等。”汪子默一听这个还得了,他就是来破坏两个人见面的,怎么可能自己先撤退,于是当下笑的格外灿烂,“我在家听你说威廉先生都说过那么多次了,难得这次有机会见到本人,当然一定要当面对他表示感谢。”
“感谢?”翠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跟他又不熟,感谢什么?”
“感谢他对你的照应啊。你看人家又送书又寄信的指导你的各种迷惑,提供最新的服装信息供你做参考,我当然要对他表示感谢啊。”汪子默一本正经的说,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顺便宣誓主权,表明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切,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用的着那样。”翠屏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虽然口气上不屑,可是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谁说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是,”汪子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辆黑色小汽车喇叭声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