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京都的店铺果然是气派得很啊,没想到还很实惠。”香薷接话。
“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好打交道很多。”阿曛说着便往马车走去。
马车停在街边,阿曛正要登车,却瞥见街对面不远处,一个穿着天水蓝色长袍的少年正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挟制着入了一辆马车里,那三人刚一登车,马车边疾驰而去,往西城门的方向驶去。
“香薷,你可看清了刚刚那被挟持到马车里的人?你可看清了?那是煦哥儿,煦哥儿怎么会在这里?!”阿曛甚是着急,捉着香薷的手甚是用力。
香薷很是奇怪的望着阿曛,又望了一眼疾驰而去的马车,道:“姑娘莫不是看花眼了?煦哥儿此时不是应该在太学里么?如何会到这珍宝一条街来?”
“不,就是他。快!上车!”阿曛回想起刚刚那天水蓝色长袍少年的背影,不正是自己的胞弟简煦,还会是谁?
她明明看见简煦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着上了前面那辆马车的,怕是煦哥儿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及多想,阿曛拉了香薷和香橼上车,让车夫赶紧追着马车往城西门驰去。
让香橼坐在与马车夫坐在车头盯紧了那辆马车,阿曛和香橼回到车内,阿曛因一时惊慌,浑身有些微微颤栗,回到车内后,不及多想,从暗格里摸出她的折叠弓,三下两下拼凑好,将车里所有的箭都取了出来,摆在小桌子上,只等着追到马车,无论如何也得将煦哥儿抢回来再说。
马车一路追着前面的马车往前驰着,却见那辆挟持了煦哥儿的马车出了西城门,往西山的方向疾驰而去。阿曛顿时很是着急,让马车夫将马赶得再快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出现一片黑林,那挟持了煦哥儿的马车极速驶入林中,阿曛的马车也跟了进去,却发现原本只有一条道的路,到了黑林中之后,竟分作了三个岔口。
马车夫一时不知该往哪一个岔口去追,却听到原本寂静得只有鸟叫的黑林中,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59
听到车外的声响,阿曛和香橼对望了一眼,心底已知外面可能遇到了情况。阿曛和香橼各撩起窗帘的一角,却见车身四周的高树上,藏里不少黑衣蒙面的人,而马车的四周也围了不少,黑衣蒙面人手里都拿着凶器,看样子也并非一般的土匪之类的。
阿曛心底暗暗惊呼,不知何人在这里拦了她的车。
尚未来得及细想,却听一阵打斗之声在车外想起,也不知香薷在车外如何了,还有那马车夫又怎样了。
被逼到此时,阿曛知道不反抗,怕是她和相濡香橼的命就这么搭在了这黑林之中,被挟持走的煦哥儿也不知道情形如何,唯一能做的,便是拼死一搏。
阿曛抓了三支箭在手,拉满弓,将三支箭一并搭在弦上,正要冲出车外,却见香橼双手各持一柄软剑,护在了阿曛的面前。
阿曛瞧见香橼手中那一对软剑,柔软如柳叶,却寒光四射,显然是百炼钢所炼制,剑柄处,是一对玉环,正是香橼平时束于腰间的腰带。真没想到日日里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竟是配了这样一对上等兵器。
香橼见阿曛用愕然的神情瞧着自己,忙道:“姑娘别怕,有奴婢和香薷在,定能护得姑娘安全的。”
此时,香薷在车外高声道:“姑娘,咱们遇到一群蒙面杀手,你呆在车里别动,香橼你且护好姑娘!”
却又听到一声极为惨烈的喊叫声,似乎是马车夫发出来的。
香橼忙掀开车帘,却见车外道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除了倒在马上的车夫,其余都是有黑衣蒙面人,香薷一个人与五六个黑人缠斗在一起,险象环生。
只见香薷一柄长剑左缠右刺,挽成一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