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张凌轩也根本不把这些才子才女放在心上,于是淡然笑道“我说这是败笔,自然有我的道理”
只见凌宝儿俏脸有些微红,低声道“凌轩,还请你说说,这画的败笔在哪里?”
张凌轩见她脸色微红,神情有些扭捏,不似刚才自然,又见这画笔锋细腻,定是出自女子手笔,心里一惊,乖乖,不会是这个凌大才女画的吧?
那边许婷愤愤的哼道“宝儿姐姐,你别理她,她这个人就喜欢满嘴胡说,无端把你的画贬成这样”
原来还真是凌大才女的杰作啊,想想凌宝儿被尊为晓城第一才女,为人何等的清高自赏,现在却在众目暌暌之下,被张凌轩用‘败笔’两个字简单的概括了她引以为豪的一副作品,这个打击是何等之大,她没有当场哭出声来已经是了不起了
张凌轩哭笑不得,心道,你倒是早点说啊,对那个死猴子我尚且留着情面,何况是你这个丫头呢,不过凌宝儿性子高傲好强,她就是不想因为自己与张凌轩的关系而影响了她独立的观感,所以才不说的
见凌宝儿轻咬粉唇,脸色微红的样子,张凌轩妖眸中不禁升起一丝无奈,心中叹了一口气,批完了第一才子,批第一才女,我也算是站了一回牛a和牛c之间了
看着张凌轩为难的样子,凌宝儿抬起俏颜坚定道“凌轩但说无妨”
看这架势似乎是非说不可了,张凌轩无奈开口“宝儿,你这画,无论是线条、笔触、角度都是上乘的”先夸了夸这幅画的优点,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却也有些太想当然了些”
见诸人都是凝神静听的样子,就连那侯生和一直哼哼唧唧的许婷也竖耳凝听,张凌轩继续道“从你这画上看,这位长者衣衫褴褛,一看便知道是位温饱尚未满足的寻常百姓,对也不对?”
凌宝儿轻点螓首,缓缓开口“是的,我便是想描述一副寻常百姓忧心水患的情形”
张凌轩继而一叹“你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不了解人心,不了解百姓,你没受过疾苦,根本就不明白老百姓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大曦的百姓,最忠实,也最是好哄,只要你让他们吃饱穿暖,衣食无忧,他便会将你供若父母,但同时,他们也最为现实,若连温饱都尚未满足,他们是不会关心任何事情的,试想,连生存都无法继续,你却要他们来忧心水患,大小姐,你以为他们都是忧国忧民的圣人吗?错了,错的太远了,下位者,生存才是他们的第一需求,国家与民族,离他们十万八千里呢”
在场的才子才女们鸦雀无声哑口无言,他们都是未经历苦难的公子小姐,何曾体验过下层民众的生话,便以为这天下的人都像他们这般,吃饱喝足无事可做,便来忧国忧民,张凌轩这一番话让他们瞠目结舌,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众人皆是无言,就连一直和张凌轩唱反调的许婷,也是有些敬佩的看了她一眼
张凌轩心情沉重,就像压了几块大石头,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富家子弟,不仅是在大曦,就连在她前世,见到的也不少,脱离现实,脱离群众,真是要命啊,虽然她今生身份不凡,但前世的底层之苦,她可是未少体会啊
凌宝儿以己之心,度人之腹,想当然的画了这幅画,才子才女们趋之若骛,她初时也甚是骄傲,现在想想,真是错的离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画的立意便错了,用败笔两个字却是轻了,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