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医者不自医,医者如果不把自己调理妥当,又如何悬壶济世?
听到这里,马强立刻便认可了这位医师。
“先生果然高人,既然如此,还请与我进入其中为民诊治。”
“不敢不敢。”
医师乃是贱职,就算马强称呼对方为先生,对方也不敢答应。
“叮叮叮……”医师走动的时候传来了一串清脆的铃声。
“先生是行脚大夫?”
在箧笥上焊装金属铃铛,是为了走街串巷时让人听到,不用吆喝得作用。坐诊的医师是不需要的。
“正是,草民才从汉中过来。”
医师深鞠一躬,对马强还以尊重,能从心里尊重医师这个职业的人是真的没有。
“哦,汉中……”马强若有所思。
马强没有说话,医师也不主动开口,左右观察,似乎对隔离点中的环境很是满意。
几乎人人都是单独住在一间隔板房中,不少人都走出房间进行劳作,而且每个人的面色都不赖。
虽然病容憔悴,但可以看出,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医师露出来的眼睛里明显充满了不可思议。
“将军,这个地方是你打造的?”
“对,已经感染了瘟疫的人和接触过的都在这里,不治好不能离开。”
“这边是症状轻微一些的,那边是严重的。”
马强指着一排房屋介绍,那排有明显的距离。
“何人要求这么做的?”
“就是我自己啊。”
马强说得云淡风轻,却在对方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先生要先看严重的还是轻的?”
“军师!”一个士兵朝着马强跑了过来,“军师,有一个病人突然发作,比以往更加痛苦,可能……”
“扛不住了?”马强这几天正在请医师配方,但效果不尽人意。
士兵点点头,一脸沉重。
“快,带我过去看看。”
医师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冲到了前面。
士兵疑惑的看向马强,马强推了他一把,“赶紧带路,愣什么?”
士兵小跑到了前面,带着马强和医师来到了一间房间,这是病情严重的区域,试药的主要是他们。
医者看到躺在木板上微微抽搐的病人,放下箧笥撸起袖子就走了上去。
扒开眼皮、捏开嘴巴,医师非常认真的看了看,接着又将病人吃的药碗拿了过来,认真闻着药渣的味道。
突然脸色一变,勃然大怒,“怎么能吃这一味药,简直就是胡闹!”
马强凑了过去,“有何不妥?”
“当归虽然性情温和,但却能激发疫情反复,此人病重,服下当归,只会更重,性命不能保!胡闹!胡闹!”
马强虽然不懂药理,但对方说得头头是道,看样子应该是没错。
“可还有救?”
“还好我来了。”
医师打开箧笥,翻找了一会,拿出一个黑色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药丸。
“此药以水调开,调成半碗水,给他喂服,可缓解症状。”
“先生这个药有多少?我全买!”
马强一边招呼士兵过来调药,一边像个暴发户一样说道。
医师眉头紧皱,“此药只能暂时吊命,而且药材很难收集,不卖!”
这时,士兵将药汤端了过来,给病人灌了下去。
不多时,果然没有再继续抽搐了,从呼吸来看,平稳了不少。
医师说的果然没错。
马强也暗暗点头,这个医师果然有两把刷子。
“这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