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想法,“倘若他们是从正门大摇大摆进来的呢?”
景旡目光一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顺王觉得他这想法太匪夷所思,加上他今日的观点与自己相差太大,便有些生气地斥道:“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荒诞的话了。”
楚沉夏欠身行礼道:“是。”
抬头时正巧撞见景旡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脱口便道:“你今日换衣服了?”
两人皆为一怔,景旡更是摸不着头脑,讪讪道:“是。。。是换了。。。怎么了吗?”
楚沉夏原本想问他昨晚是不是已经到过此地,但又怕说出来让顺王对景旡徒增怀疑,因此轻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日这身衣服配的不错。”
顺王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不如你先回府?”
楚沉夏一愣,目光从他脸上跌回了地上,景旡见状连忙说道:“楚兄的观察能力非同一般,想来也能在这里找到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
顺王面色淡淡的,向旁边走了两步,背转过身去。
楚沉夏抬起眸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抿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自从皇宫外那一次,顺王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忽冷忽热的,很多时候都给人一种生分的感觉。
他也说不清楚,顺王究竟是如何想他的,但在顺王眼里,他有所隐瞒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陆执忽然疾行而来,面如土色地抱拳道:“启禀殿下,我们在刑部的案卷中有所发现。”
顺王淡淡问道:“什么?”
“屋檐上,梅花树下,还有房内的几处地方,都有几个沾着泥土的脚印,我们一对比,简直骇了一大跳。”陆执咽下口水,紧张道:“竟然。。。竟然是枯井中那个男子的脚印。”
“会不会是巧合?毕竟脚印一样的也是大有人在的。”顺王微微一震,不敢往陆执所说的方向想去。
景旡摇摇头,道:“枯井中的男子颀长,因此鞋码也比寻常人要大些,是尚书府家丁远远不能比的。”
几人皆是一默,如果,断掌案真是枯井中的男子所为,那这一桩疑案就硬生生扭变了一桩鬼怪案。试问一个人如何能做到在死后第十天将这一府的人尽数屠杀?
除非,这不是人。
景旡手中扇子飞快地一合,道:“对了,我记得他的鞋靴边绣有金丝。能绣金丝的鞋铺本就不多,加上这人的鞋码要比寻常男子大上许多。如果去那几家铺子询问,再逐一排除应该就能知道他是谁。”
楚沉夏向他飘来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景旡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顾着和顺王交谈。
回府后,原本想去问问他,去了两趟却发现他根本不在房中。
一连数日都未见到他,也甚少见到顺王,直到今日传来刑部与司刑寺会审的消息,楚沉夏才知道这桩案子被破了。
正欲出府,便撞见了半容,她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两眼,脱口而出就问道:“你不是应该在刑部吗?”
楚沉夏明白她这么问的缘由,也知道顺王府的人都拿自己当顺王的幕僚来对待,即便是为顺王提过几次意见,可对楚沉夏而言他始终是个亲兵。
“没有,你这是要出门?”楚沉夏撇开话题道。
“是啊,缺一味药,打算去附近的山里找找。”半容看起来有些焦急。
楚沉夏改变了原本想去刑部看看那桩案子的念头,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陪你去吧,怎么说荒郊野岭的一个姑娘家不安全,前几日就有一个妙龄少女被几个。。。”
话才说道一半便招来她一个极大的白眼,见她走开了,忙加快脚步跟上去。
穿过热闹的集市,出了层层把守的城门,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到了后面一条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