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问一个问题,然后决定是否回答你的问题。”
“你——”鲍曼掏出没放过一枪的鲁格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李德让他拿开枪,少校犹豫着说:“假如你真是我国报纸上打叉的那个人,不是替身的话,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鲍曼忍不住踢了一脚:“什么替身,不许你侮辱元首。”
“果然是……”对方猛然举起手,押解兵紧张起来,但人家是敬礼的:“我实在不敢相信,我们天天咒骂的希特勒,德国领导人竟然在火线上与士兵们并肩作战,就凭这一点,我服了。”
停顿了一下,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明天向这里进攻的是近卫骑兵第一军和50集团军,还有第一重坦克旅,他们已经集结完毕。”
大家大吃一惊,李德急忙问:“怎么我们的侦察兵没发现你们集结?”
伞兵少校显出几分得意:“我们昼伏夜出,而且你们成天钻进地堡里不出来,当然不知道了。”
前柏林爱乐管弦乐团砂槌手、党卫军一级大队长的尸体被抬过来了,血肉模糊,残缺不全,就连元首都无法阻挡党卫军队员们的愤怒:几把匕首同时刺进了那几个战俘的心脏——包括那位若有所思的少校。
第17节 等打完这一仗再回柏林
一辆三轮摩托车全速开来,党卫军士兵们端起枪,指着戴着德军钢盔、上身穿着老百姓白羊皮皮褂的两个人。
卡尔梅克人很远就从车斗里跳出来,老远就嚷嚷:“敌人明天就要进攻了。”
元首非常平静,卡尔梅克人倒像个爱冲动的中学生,很快他从那几具俘虏尸体身上找到的答案,再往前看,摆在他眼前的是尸横遍野。
俘虏被押走了。李德问道:“冉妮亚呢?”
摩托车驾驶员摘掉头上的钢盔,甩开瀑布般的红发,从包里取出毛织帽子戴上,张大嘴望着战场,然后跑步过来,上下打量着元首,看到元首浑身上下完好无损,这才注意到其他。
冉妮亚注意力首先被吸引到倒提着枪的爱得莱德小姐身上,她调侃道:“哎哟,怎么专机服务员也操枪弄棒了?真不简单啊。有你保卫元首,我看元首的警卫就成多余的了。”
爱得莱德小姐戒备地看着她,又哀怨地望了元首一眼,她知道,冉妮亚一来,她今晚想当筛子没戏了。
李德亢奋得像好斗的公鸡,大声命令施蒙特通知师长、团长到这里开会,然后独自奔向党卫军大队部。
大家怔忡了足足三分钟:一分钟质疑元首的嘴巴,一分钟质疑自己的耳朵,一分钟用于迟疑不决,直到元首发现孑然一身,愤愤向他们招手为止。
李德站在地图上大扫特扫了一阵子,换来的是鸦雀无声,他疑惑地看着他们。
施蒙特被鲍曼推前一步,施蒙特干张嘴不说话,未了回转身子把鲍曼拉到前面:“你说,还是你向元首说。”
李德把手里的红蓝铅笔狠狠扔在地图上,疑惑变成了愤怒:“大战在即,你们怎么啦,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
接替指挥的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向前跨出一步:“报告元首,战斗级的作战指挥应该是我的事。”
有人开了头,鲍曼也就顺势而行了,他建议元首迅速回去,他向副官们挤眼睛,副官们也力劝他回国,无非是出了问题他们负不了责任、元首在这里只能干扰下级指挥之类的。
李德等他们说完了,才缓缓站起来,几乎是请求一般地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大战在即,作为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临阵逃脱总觉得不是味道。何况我只呆两天,两天。”
施蒙特乘着酒性斗胆说:“如果您在这里,那么师、团各级指挥系统就不能正常运行,大家每做出一项决定,首先要请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