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知他的不良目的,释酷龙恨得身心爆裂。即使知道是鸡蛋与石头的较量也不怕,“呀……”一声恶喝,握紧双拳朝他面门跃身袭去。
幽幽眉也不皱一下,冷着一张脸侧身一个回旋踢,将他踢飞向桌子。刹那,桌子爆破几大块,桌上摇曳喜气之光的红蜡烛随势消逝而去。
这一脚并不轻,释酷龙的嘴角随即溢出鲜血。咬牙挺住暴痛,那满眼喷火的恨意不认输不服气的瞪着,心紧拧,极力撑起身子。
见此情景,床上赤条条的夏雨天慌神痛心地爬坐起身,也顾不得害臊了,急急下床扑身到释酷龙身上。眼泪瞬间湿了脸,愤看着不该出现的人,撕心裂肺的大吼,“拧你个麻花搅搅,我们和你有啥深仇大狠,为啥来闹洞房,为啥要踢我的酷龙,为啥不让我好过?”
“为你。”幽幽声音幽忧而肯定,看着她,冷俊的脸透发丝丝忧伤。
为你……简单的两个字为什么有着那么大的魔力,是不可思议的感动还是可笑的嘲讽?夏雨天想哭,更想笑,酸酸苦苦的笑。嘴角微扬,竟是那么的难过。“这样的为我?何必。”
幽幽并不深想她的话,扯下身上的披风,箭步上前包住她赤裸的身体。不顾释酷龙恨得血红的眼睛,横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怎能容忍他在新婚之夜大摇大摆的抢走她,释酷龙咬破唇撑站起身子,拼命地踉跄追上去,“把雨天还我……雨天……”
此时的夏雨天完全是一团乱,被他禁锢在怀里,似乎连心也被禁锢了。伸长颈泪眼汪汪地看着身后追来的人,那心撕扯的痛。“酷龙……酷龙……”
他的呼喊,她的呢喃,听在耳朵里是气恼。幽幽忍着,抱着她出了包子店。
出了店,夏雨天傻眼了,那眼睛里的泪水在眼眶边缘打转。
店外竟是那么的气势磅礴。上千侍卫守侯在外,满街都是他的人,连贴身的两大总管都来了,躬身等候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是自己犯了什么罪,硬要带这么多人来捉拿自己吗?
释酷龙也踉踉跄跄追出了门,看到一大片人,满心的苦涩。无处诉说地扬起溢血的嘴角,仿佛在说:释酷龙,你死心吧……你拿什么跟他比?你有何能力抢回雨天?第一次的错过,第二次的错过,甚至第三次第四次的错过……一切注定是天意吗?雨天不属于自己。
不,真心才是最有力量,最强大的,自己的真心定会唤回心爱的人。即使不会,也要赌,即使失去所有,哪怕生命。受伤的心再次坚硬,甚至更加顽强,释酷龙拿出丢了命也要抢回她的决心,挺身飞扑过去,“把雨天还给我……”
见势,白发飘飞的白总管纵身一跃,强挡住失去理智的他。四周盔甲威威的侍卫也毫不客气的将他压在地上,只露出他硬扬起的、近乎绝望的脸。
“酷龙,酷龙……”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自己却无能为力。恨着自己,怪着自己,为何让他受到如此不堪的对待。大颗大颗的泪滴落,夏雨天挣脱出光溜溜的手,激愤捶打抱着自己的罪魁祸首,“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到酷龙身边……”
幽幽不说话,脸上不肯透露太多的表情,仍她打,仍她骂,径直往大轿走近。
这么个骄傲自大的男人,这么个拽上天的男人,这样的话他会听吗?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夏雨天呜咽地哭了,不得不软下语气极力恳求。“我求你,呜……别伤害他……呜……”
幽幽顿下了脚步,被她这样卑微软弱的语气扰了强硬的心。冷冽的眼心疼地看着她盛满泪的眼,转身望了望被狼狈压押在地的人,开了从未有过的慈悲之口,“放了他。”说完,抱着她快速地上了轿。
他一上轿,轿子稳当而急切地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