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道:“张绍,尔自比诸葛孔明乎?”
张绍道:“不敢,然张某铭记天王亲嘱,只来辅佐蜀中军事,若要断决地方之事,还须报请吕大人。”
姚兴道:“乃父为宁州刺史,领西蛮校尉,不须向吕大人禀报。”
张绍道:“宁州现为前将军之地乎?”
姚兴道:“哼,张将军不助本将军,如何拿下宁州?”
张绍道:“姜将军不助姚将军,为何怪罪与张某?”
姚兴道:“姜将军非不助也,乃吕大人从中作梗。”
张绍道:“张某非姜将军,更不敢妄言吕大人。”
姚兴道:“张绍,若姜将军不动人马,汝亦不动乎?”
张绍道:“是也。”
阿朵道:“军机大事,小民听得惶恐。告辞。”
姚兴道:“桑卡巴不问姜飞何人乎?”
阿朵道:“不问。”
姚兴道:“啊呀,莫要告辞。桑卡巴再出帐外,本将军无颜再留。”
阿朵道:“那又如何?”
姚兴道:“桑卡巴岂不与大秦为敌?”
阿朵道:“乃与姚将军为敌吧。”
姚兴道:“非也,姚某乃为天王下宁州而来。”
阿朵道:“??郡草民,不敢听宁州军事。”
姚兴道:“姜将军明日欲攻打李焉。”
阿朵道:“草民不敢听。”
张绍道:“何必相留。”
姚兴道:“桑卡巴已听之矣。”
阿朵道:“将军执意言之,草民妄听。告辞。”
姚兴道:“桑卡巴莫非并不识得李焉。”
阿朵道:“识得如何,不识得如何?”
姚兴道:“识得便听之,且莫告辞。不识得便听听无妨。”
阿朵道:“小民不识李焉,告辞。”
张绍道:“何必相留。”
姚兴道:“桑卡巴,何人能举得大熊?”
阿朵道:“且兰邑无名之人。告辞。”
张绍道:“何必苦留?”
阿朵道:“告辞。”
姚兴道:“李阿,还不出来助姚某留客?”
张绍道:“原来如此,何以前将军留之,乃幕后有人。”
李阿道:“张将军,老道一把年纪,将军莫折杀小人。”
张绍道:“不敢。”
李阿道:“桑卡巴,本道长举荐于汝,何以不从。”
阿朵道:“素不相识,不劳举荐。”
李阿道:“桑家莫非与周仲孙有来往?”
阿朵道:“道长不去修行,却来军中参谋乎?”
李阿道:“出家之人,亦有俗事羁绊。”
阿朵道:“哦。”
李阿道:“桑卡巴,据老道所闻,桑家与周仲孙并无来往,与李焉可有?”
阿朵道:“道长莫非不曾听见,草民已向姚将军禀明,不识李焉,更不识得周仲孙。”
李阿道:“前将军所言不假,那李焉却为太平道道士,亦聚众为军,何以修行。”
阿朵道:“道长非太平道道士?”
李阿道:“老道早已脱离,不与太平道同流合污。”
阿朵道:“何以谓同流合污?”
李阿道:“修行之人,自然以上应天命,下奉人君为本,不得妄参兵戈。”
阿朵道:“道长莫非不在军中?”
李阿道:“道长只是一人而已,李焉却聚众两万。老道已向桑卡巴言明,乃俗事羁绊而至。”
阿朵道:“有何差别,都在军中。”
李阿道:“桑卡巴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