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然地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想便离开了。
然后靳长恭特地又绕到了公冶房间附近转转,看他房间烛光剪影重重,听呼吸声房中并没有其它人,想必她今天冒充暗帝的事情并没有被拆穿。
暗吁一口气,靳长恭便安心回去休歇了。
翌日,靳长恭天微亮便起身了,她跑到神遗之地的中心地带选择了一块最高的石头跃上去,她环顾四周,久久驻立。
徐徐带着潮湿寒冷的风吹来,令她急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些。
还有二天,可是为什么她就是看不通呢?
靳长恭坐下来,然后摊手直接躺地石头上,失神地看着灰蒙蒙一片黯淡的天空。
“看来你混得还不错?”一道糯糯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声音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靳长恭一惊瞬间坐起,一回头,便看到穿着黑镶金边略搀杂深蓝色线条锦袍,戴着一张黄金面具,负着手的夏合欢。
他垂睫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仅露的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若她不是看过他面具下的那一张错纵疤痕的脸,她或许会觉得面具下该是一张像妖情一样漂亮的脸。
“还行吧。”
见他独自一个人前来,看到她又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她料定他不是来生事,也不是来找她晦气的。
“你叫什么?”夏合欢走近她跟前,他身体颀长纤细,一步一动间无时不流露出一种高贵淡雅的气质。
敢情他根本就没有记住过她,靳长恭眼角一抽。
“柳梅。”
“你跟公冶少主是什么关系?”
“我不是说过了吗?”靳长恭斜了他一眼,那时候他明明也在场的不是吗?
“寡人不相信。”他密睫靡靡似扇,轻轻地弯了弯。
“我跟他没有关系,那你跟歌笑嫣那个女人什么关系?”靳长恭发觉夏合欢跟夏长生的眼睛很相似,都是那种很干净得令人无法防备的类型。
“你不怕寡人?”夏合欢发现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总是熠熠流光,没有任何闪烁与躲避,那直接的眼睛不带任何虚伪。
“我怕你什么,怕你杀了我吗?可是你现在好像并不想杀了吧?”靳长恭勾了勾嘴角。
“的确。我跟歌笑嫣没有关系。”
是吗?靳长恭直觉他没有说实话,不过她自己也隐瞒了,倒也不去计较他话中的真实性。
“那你跟靳帝呢?”
夏合欢呼吸停顿了一瞬,然后他回眸看着她,声音微微低压道:“寡人好像没有提过他的事情吧,为什么你偏偏要问寡人跟他的关系呢?”
“你没有发现吗?那日自打他一出现,你的眼中就只有他了。”靳长恭懒懒地撇下眼,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只是,她想他或许看得那一个人是“靳长恭”。
“原来这么明显啊,可惜他眼里却从来都没有我。”他话中似真似假地抱怨着,幽幽叹息一声。
意外地,夏合欢很平静地接受了她的话。
靳长恭抬眸看着他,这种神情的夏合欢,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突然她很想揭开他的面具,看看面具下的他究竟带着怎么样的一种表情。
靳长恭曲膝站了起来,他们之间仅隔一步之遥,她伸出手靠近他。
就在快触碰那一层冰冷无情的面具时,却被一只手紧紧拽住。
“如果你再逾越池一步,寡人便会杀了你。”夏合欢瞳仁微缩,眸底寒芒一闪而过。
靳长恭用力地扯回手一甩,她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一看泛着青紫,她不屑地撇唇道:“只是突然想看看你而已,为什么要反应这么大?”
夏合欢却挺直着背脊转过身去,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