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离开的呢?
她一时判断不到,只尽力地在周围找了一遍。
“夏合欢!你在哪里?出来!”
回忆起那个旖旎的梦境,她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有一双手,有一双唇,一直在温暖着她,虽然是用那种方式,但是……
该死的,究竟人去哪里了?
“夏合欢!”
如鹰高空隼叫,响彻四方。
那人明显不善床事,动作虽然温柔,但带着许多的生涩与羞意,手法生疏,有几次她都能感觉他粗重的喘息,与或重激烈的动作,但最终……他并没有做到最后,只是重复地令她出汗,发热,缠绵。
那个人是他吗?
呵——也只能是他了!
扑哧,扑哧,靳长恭胸前似装了一个风箱似的,喘着粗气,双目极力张望,却始终没有半分夏合欢的踪影。
他会去哪里呢?亦或者是说,他究竟被谁带去了哪里呢?
如果刚才靳长恭还不能判断他究竟是自己走的,或是被人带走的,现在她大概能够知道,无论是不是他自己清醒后执意要走的,但后来绝对是被某些人带走了。
凭他的身体,绝对不可能在茫茫风雪中,酣走如常人,路无遗迹,她几乎寻遍了方圆一带,都没有发现他的线索,他力竭气疲,怎么可能走得了远路?
会不会被狼叼走了,抑或是发生雪崩,被雪掩埋了?
不行!脑中一片混乱,她必须冷静地思考一番才能够做出决策!
靳长恭长发何时披散于背她并不知道,她立在苍茫的雪地之中,微微阖目,整个人似静止的冰雕,微有胸膛间浅浅起伏,才能觉察到她还是一个活人。
她以一种遗世独立的孑然之态,萧索,孤寂,引人回顾。
“诶,姑娘?!”
一道粗旷的喊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噗噗嗤嗤地滑雪声在背后响起。
靳长恭睁开眼睛,顺着声音望去,一双黑矅石般幽暗的双瞳,不余一丝光亮,于一片白色雪中,如此特别而深刻。
来人一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似被她的眼睛吸了进去。
“咳咳,这姑娘长得真俊,就是眼睛邪呼了些。”那人回过神,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摇头嘀咕了一声。
“你叫我姑娘?”雌雄莫辨清亮的声音。
那人从雪撬跳下来,拉车的两头敖犬抖了抖灰白相间的长毛,原地停驻。
他约三十几岁,留着粗糙的胡子,头戴着一顶圆型动物毛皮帽子,身上穿得厚实,一双毛靴,腰间别着一把匕首,身材魁梧壮硕像一头北极熊。
“咦~”那中年汉子下了雪撬,难道诧异地看了靳长恭一眼。
他(她)及腰长发披散,穿着一件广袖黑袍,临风而立,遗世而独立,远远地看着恰如一副风骨极佳,美好的士女泼墨赋雪图。
但走近一看,他模样虽然精致,乌黑的眉眼漂亮,但那一身不容忽视的强者气势,与周身举动神态的尊贵气质,无一不透视着他——或许是一名长相偏中性的少年。
有女子能够拥有这种傲世,梅骨峥嵘,绝世无双的气质吗?
中年男子脑中翁地一响,被她镇住了。
“对,对不住啊,小哥儿,刚才看岔了眼。不过天儿怪冷的,一会儿指不准又得下场暴雪,你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小心点儿啊。”
中年汉子摸了摸鼻子,歉意地爽朗一笑,颇有一种山间高人的正直气魄。
但靳长恭知道,他并不会武功,也许是这纯净的雪水养人,令他少了繁华世间的庸俗,多了几分山间野外的耿直。
“这位大叔,请问这里是哪里?”难得运气遇到一个人,她正想打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