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的时候,己经有一大群村民们围在马车边,小孩子们在大人的身边蹦蹦跳跳的,有些还想趁大人不在意的时,爬上那富贵的车上,也难怪,在这个村子里,全都是农民,哪里会有马车进来,小孩子当然会感觉到惊奇了。
围在人群的不知道是谁,看到孙婆婆的到来,大喊一声,“孙奶奶来了,大家快让一让。”
一瞬间,原本密密麻麻的人马上让出一条小路来,显现出他们刚才围住的主人。
一位穿着绸段衣服,稀疏的白发,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年纪也挺老的了,他的身后,还站着八九个人,有老,有嫩,有小,他们听到孙奶奶这句话,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从人群里走来的老人家。
来的这群里年纪最老的男人快步的跑过来,在离孙婆婆十几步的路上,跪下来,两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哽咽的说,“大嫂,”
要不是背后有周世明撑着,孙婆婆真的会倒下来,稳稳了身体,她颤抖着双脚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大嫂,我对不起你跟大哥,更对不起爹娘。“原来来人正是孙婆婆夫君的二弟,周保民,几十年前因倒卖私盐而惹出事情,丢下一大摊烂事给家里人,自己带着妻小举家避祸。
最后全家把好的良田都变卖来平息这件事,孙婆婆的公婆却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不到半年双双郁郁而终。
话说周保民三兄弟,大哥在他还小的时候就不知道因为闯什么祸,在某夜的三更带着妻子连夜离开,这样就让这个家雪上加霜,迫不得己的周家父母,忍痛将第三个儿子,也就是周保民卖给同村的家境较好的一家,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年,这家也败落,周保民也被退回来,渐渐的大家也就忘记周家还有周保民这个儿子了。
老人一跪下,他身后的八九个男女老少也跟着跪下,本就不宽敞的地方变得更加拥挤,大家都停下私语,安静下来,来回的在看着跪着的人和孙婆婆。
“你们先起来,我们有什么话回家去说。”孙婆婆也感觉挺别扭的,虽然不想这么快就让这个罪魁祸首进家门,但这么多人一起跪在这里,让村民们笑话也不是这件好事,唯有让他们回去再要骂的骂,打的打了。
就这样,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那简陋的家走去。
一进家门,周保民就叫来自己的妻子,两个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站成两排拥挤的弯了弯腰,嘴里问安。
堂下的两排人,周保民的两个儿子,大的长得比较忠厚老实的那种,他的媳妇给人的感觉也是一个比较没那么多花花肠肠的女人,相对于他的二儿子,就长得有点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奸诈的,当然了有怎么样的丈夫就有怎么样的妻子,不是同样人不进同家门,自他们一家进了这个家门后,周保民的二媳妇手里的帕子就没有离开过她的鼻边,一副嫌这嫌那的。”嫂子,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凉我这一次吧,离家几十年来,我没一刻没有在思念家乡的父母亲,现在人老了,内心就渴望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安度晚年。“周保民老泪纵横的抹着说出自己的苦。
孙婆婆有点动容了,毕竟公婆和老伴在临死的时候,心里挂念的就是这个不孝二弟,现在人家带着全家回来,就算心里再怎么有气,想到他们死前的叮嘱也会含泪原凉的。”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是陌生人再大的仇恨也该消去,“孙婆婆闭了闭眼,心痛的说道。”谢大嫂,“周保民作了个揖,然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两排人说。”大嫂,这是我再娶的妻子张氏,玉芳在离家的途中不幸过世,”
张氏走上前,连忙作了个揖,拉着她的手亲切的说,“大嫂,以前就一直听夫君说,你是一个娴惠的人,今日一见,他果然没有说错。”
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都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