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咔叽一声,一块瓦片被他踩碎。
何西自然是知道,这位上司是在测试需要多大的力会使周围瓦片碎裂。但,很多轻功,依循的都是脚跟发力也就是说,只要运功,周围不可能没有瓦片碎裂的。
想了想,乌鹊问“哨戒台在寅时还是卯时什么时候换班?”
何西看了眼不远处的高台结合之前在地上摸到的关于湿漉漉的草土,他也才想到是凌晨时分的霜露所致,而在那个时间段,只有哨戒台轮换交班时才不会被人发现。
明白了这一切是何西不由得很是佩服这位神秘的上级,他回答道“卯时三刻,值晚班的就回去了,有时候也可能早退,毕竟咱们这地方很少会在这个时间段发生什么意外。”
乌鹊没多说什么,而是冷静吩咐道“通知所有人,抓张三归案。”说完,他往下一跃,从破洞又跳回了牢房。
那头,刚从停尸房回来的松鸦看见等待在大厅里的乌鹊,笑着对身边的县令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在路上遇见的那位稽查司的乌大人。”
客套一下,松鸦看了眼乌鹊的表情,继而笑着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乌鹊开门见山说“张三跑了,事情有些蹊跷,你跟我来一趟。”
那头,县令在内的其余人也都大吃一惊,不等乌鹊解释,松鸦已经先跟着对方走到外头。
离了众人,一直装作风姿绰约的松鸦也放开了约束,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问道“谁做的?”
乌鹊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不清楚,现场没留下任何一点法术痕迹,以这里的监牢配置,任何一个二流以上的江湖武夫都有可能做到。”
松鸦思索着,说道“二流武夫?哼,除非真的是事先下药,不然以清虚观那几个道士的实力,哪怕是一流高手来了都没可能。不过,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留在清虚观的小鬼都清除掉的,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二流武夫。”
乌鹊没否认这个说法,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搓细小的毛发,这似乎是某个人的。
“或许,他背后藏着的秘密就是我们要找的。”
松鸦接过对方递来的这点线索,在接住的用时,继而漫不经心的提了嘴“我把你残留在尸体上的痕迹全部抹除,这里的道士都死的差不多了,从最近的地方抽调也需要一两天。”
乌鹊嗯了一声,看着松鸦将那搓毛发握在手心,继而双目变得黝黑仿佛被墨水浸染,里头有无尽的波涛在涌动。
片刻后,那搓毛发变作飞灰消失在了松鸦手心,而后者已然恢复之前的文雅模样。
“好了,离诅咒发作还有四个时辰,咱们可以去守株待兔了。”
…
城市里的另一角,带着孩子的福生在阳光下晒着太阳。
今天,他选择在人流量最大的一条桥边摆摊,四周都是前来的摊贩,因为来的晚,福生被挤到了桥底下,孩子倒是无所谓,在一旁拿着简易的鱼竿在一旁自娱自乐般钓着鱼。
身边摆摊算命的老先生因为生的是仙风道骨,故而,那衣袍道冠一戴旁人见了无不直呼一身真神仙。只是,在旁听了半天的福生,是滋着牙听那老先生胡咧咧,一句很简单的解文愣是被对方吹得是天花乱坠,以至于听到好笑处,福生都只能强忍着笑意,对着一旁的小树是连连摇头。
到了午时,人要少些了。
算命先生那打开自己放在一侧的行囊,从里面取出茶壶,茶叶,餐盒,饭食等。
而这边的福生则开始生火,就地处理起孩子钓上来的那些个小鱼小虾,两个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那头,算命先生看着二人忙活,即是哀叹又满是羡慕的笑道,“娃儿,我这儿有些素肉,你来吃些罢。”
孩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