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只有背后的冷箭和侮辱,但他依然为七大王国
带来了和平、富裕和正义。没错,他才是真正做到了公正严明,你应该相信他。”
提利昂惊讶地眨眨眼。凯冯爵土是个单纯、坚定、感情内敛的人,从没用这般的狂热讲过话。“你爱他。”
“他是我哥哥。”
“我……我会想想你的话。”
“好好想想吧,而且要快。”
他想了整夜,清晨时仍未下定浃心。仆人端来麦片粥和蜂蜜,但他思及认罪,嘴里就只剩胆汁的味道。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都会背着弑亲者的骂名,不,直到一千年一万年之后,我的名字都将被唾弃,我就是那歌谣中在婚宴上谋杀亲外甥的邪恶侏儒。想到这里,他满腔怒火,扬手将粥连碗带勺一起掷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亚当·马尔布兰爵士进门时有些好奇,但识趣地闭上了嘴。
“瓦里斯大人,”司仪宣布,“情报总管。”
八爪蜘蛛刻意打扮,脸上扑满了粉,闻起来有股玫瑰香水的味道,一边说一边搓手。他要把我送入深渊,提利昂听着太监悲天悯人的话语”乙里想。瓦里斯提到小恶魔如何阴谋将猎狗和乔佛里分开,如何与波隆谈论立托曼为王的好处。假中带真赛过谎言。更绝的是,八爪蜘蛛样样事都有文件为凭,张张羊皮纸上写满了各种注释、细节、日期和谈话。由于文件太多,他讲了整整一天,效果谓为彰显。他证明提利昂确曾深夜闯入派席尔大学士的住所,拿走国师的种种药品和毒剂;他证明提利昂确曾在晚宴对瑟曦太后发出威胁——实际上,除了不能直接证明提利昂下毒,其他的情节都是一清二楚了,奥柏伦亲王忍不住问,既然他人不在场,又是如何了解这一切的呢?太监咯咯笑道,“小小乌儿说的呗。它们天生便是要四处刺探,把情报告诉我,好由我转达给诸位大人。”
小小鸟儿,提利昂阴郁地想,来君临的第一天,我就该宰了他。真该死,你这混球,居然那么信任他。
“你还有证人吗?”瓦里斯离开王座厅后,泰温大人询问女儿。
“差不多了,”瑟曦道,“但下次审判时,我请求带上最后一位证人,那将是决定性的证据。”
“可以。”泰温大人说。
噢,妙极了,提利昂狂乱地想,这场闹剧竟然还要继续,倒不如现在就砍
头算了!
这天晚上,当他坐在窗边饮酒时,门外传来声响。凯冯爵士又来找我忏悔
了,他心想,不料进门的却不是叔叔。
提利昂起身朝奥柏伦亲王夸张地一鞠躬,“法官可以拜访嫌犯吗?”
“亲王想去哪儿就去哪JL——我便是这么对守卫说的。”红毒蛇大喇喇地坐
下。
“你这样做会冒犯我父亲。”
“泰温·兰尼斯特的心情在我的考量名单上排不到前列。你喝的可是多恩红酒?”
“青亭岛的。”
奥柏伦扮个鬼脸,“掺颜料的水。是你下的毒吗?”
“不是。是你下的吗?”
亲王哈哈大笑,“天下侏儒莫非都跟你一般伶牙利齿?小心哦,没准哪天给人剁
下来。”
“谢谢,这话我听过很多遍了。我时常想自己动手,免得它再给我惹麻烦。”
“深有同感。好吧,不管怎样,我也渴了,就尝点雷德温大人的果汁吧。”
“好。”提利昂为对方满上一杯。
亲王吮了一口,在嘴里漱漱,最后方才咽下去。“勉勉强强。明天我送你几瓶够
劲的多恩葡萄酒,”他又喝下一口,“金发妞儿让我动心了。”
“你找到莎塔雅的地方了?”
“在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