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耻之极!“骗子!”他上前两步,金袍卫士见状连忙拖住他。
泰温大人皱眉道,“你要我们像对待土匪强盗一样将你手脚缚紧吗?”
提利昂稳定情绪。这是我犯的第二个错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侏儒,急躁起来你就毁了!“不用。大人们,恳请您们原谅,他的谎言激怒了我。”
“他的实话惹恼了你,”瑟曦说,“父亲,为大家的安全起见,我建议您将他捆起来。您也看到了,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是个侏儒,”奥柏伦亲王道,“若我连侏儒都怕,不如找桶红酒醉死。”
“是的,我们不用这么严厉,”泰温大人看看窗外,站起身宋,“时候不早了,明日再审。”
当天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塔楼囚室,握起酒杯,看着空白羊皮纸,提利昂再度想到妻子。并非珊莎,而是泰莎。我的妓女夫人。她的爱是假,我的情是真,但从这份情爱中,我得到了欢乐。甜蜜的谎言,苦涩的真相。他喝干杯中酒,思念雪伊。深夜,当凯冯爵士来访时,他要叔叔去找瓦里斯。
“你相信太监会为你说话?”
“和他谈了才知道。若你愿意帮我,就找他来吧,叔叔。”
“行。”
第二天审判,首先出庭作证的是巴拉拔学士和法兰肯学士。他们解剖了乔佛里国王的身体,在咽喉中没有发现鸽子馅饼或其他食物。“大人们,国王陛下是给毒死的。”巴拉拔证实,法兰肯沉重地点点头。
派席尔大学士接着上场,他沉重地倚靠着一根扭曲藤杖,边走边抖,长长的鸡脖子上只剩几点白须。他太过虚弱,因此法官们特别备下桌椅。派席尔把一堆小瓶
罐放到桌上,津津有味地挨个介绍。
‘‘这是灰蕈粉,,’他颤声道,“用菌类制成。这三样分别是夜影之水、甜睡花和鬼舞草。这是瞎眼毒。这是寡妇之血,您们瞧,它因色泽而得名,毒性非凡,一旦被下药,大小便同时闭塞,不出数日将因毒素无法挥发而亡。这是附子草,这是石蜥毒,这个,就是里斯之泪。对它们,我都了若指掌。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曾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囚禁,并从我的房间里把它们统统抄走。”
‘‘派席尔!’’提利昂不顾父亲的警告,厉声质问道,“这些东西中有哪一样是能让人窒息而死的?”
‘‘没有。所以我得出结论,你用的是更为恶毒的药品。当我少年时代在学城求学时,导师曾向我介绍过一味剧毒——扼死者。”
“这味剧毒并未被调查人员发现,对不对?”
‘‘的确,大人,,’派席尔朝他眨眨眼,“但这改变不了事实。诸神在上,我肯定你是以它来对付国王的万金之躯。”
提利昂的怒火压倒了理智。“乔佛里是个残暴的蠢蛋,但我没杀他l大人们,想要我的脑袋尽管来取l但我和自己亲外甥的死毫无瓜葛!”
‘‘安静!’’泰温大人说,“这是第三次,再出声,就把你嘴巴塞住绑起来。”
派席尔之后,证人的队伍无休无止、接踵上前。领主、夫人与骑土,贵族和下人,只要参加过婚宴,目睹乔佛里窒息而亡,面色黑得如多恩李子那一幕的人,纷纷提出证词。雷德温大人、赛提加大人和佛列蒙·布拉克斯爵士听见提利昂威胁国王;两名仆人、一个戏子、盖尔斯大人、霍柏·雷德温爵土和菲利普·福特爵士证明是他满上了婚宴金杯;玛瑞魏斯夫人发誓当国王与王后协力切馅饼时,侏儒趁机将某种物品放进杯中;老伊斯蒙大人、小派克顿、库伊家族的葛勒昂、侍从莫洛斯·吏林特与杰索·吏林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小恶魔在国王垂死时如何消灭证据,将残酒倒在地板上。
我何时制造出这许多敌人?玛瑞魏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