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都对我的反应感到惊讶,此时的我和雪之下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样吧,只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从中能感受到的只有相互之间的善意,或者说是类似境况下同类的抱团取暖?
“好歹也上了十多年的学,这种事不可能不知道的吧,受欢迎的女生和男生,总会受到同性的嫉妒和厌恶的,想和所有人都要好这种事本来就不可能。”
“嗯,没想到你挺了解的嘛,之前把你当做单细胞生物真是对不起了,现在你在我心中的等级提升了哦”
“虽然很不愿意跳入那个坑,但还是姑且问一下好了,现在的级别是什么?”
“现在是……用脊椎来思考的动物级别?”疑问的语气,还歪了歪头。这小妮子,在损我的同时还不忘记向我卖萌,真是让人想生气都生不起气来啊,可恶!!!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一直都是被同校的女生们所排挤的对象。”雪之下阴沉着语气,低下头,并把手放在太阳穴附近,在刘海的遮挡下,我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不过那表情是怎样的阴沉大概能够想象的出来。
“和没有理性的野兽一样,不对,就连**都不如……。我读的学校有很多那种人。虽然他们是只能通过这种行为来证明自己存在意义的可怜的一群人。”雪之下嗯嗯地点着头说道,忽地从鼻子出气笑了出来。
被女生讨厌的女生。确实存在这种类型。我也不是白上了十年学。虽然没有处在当事人的中心,但只是在旁边看着也能明白。不,正因为在旁边看着才最能明白。
雪之下总是处在中心,所以一定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这样的存在会有什么遭遇,完全可以想象得出。
“小学六年级时,有六十次拖鞋被藏起来的经历,其中有五十次是同年级女生做的。”
“剩下的十次让人在意呢。”——虽然是个明显的坑,但是我还是跳了下去。
“有三次是男生藏的。被教师买下的有两次。还有五次是被狗藏起来的。”
“狗占的比例好高呀”——实在是忍不住吐槽的**了。
真是超乎想象。
“我觉得应该吃惊的地方不是那”
“拜那所赐我每天都要把拖鞋拿回家,还陷入了竖笛也必须拿回家的窘境。”
面对一脸无趣的雪之下,我不自觉地同情起来。
不是因为那个哟。真的不是因为觉得似曾相识呀,或是小学的时候曾经趁着早晨教室里没有人把竖笛的吹嘴交换之类的哟。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是单纯的对雪之下的遭遇感到可怜。
“很辛苦呢”
“诶,很辛苦的。因为,我很可爱”
看着如此自嘲一般的雪之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但是这份自信却没有一个牢固的根基。
雪之下的冷漠,雪之下的毒舌都是因为不想再次遭受伤害,所以借冷漠、毒舌的方法将自己武装起来,像个刺猬一样隔绝着外界的同时保护着自己,这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自保的措施罢了,这种程度,并不算什么异常的东西。
“但是,我认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没有人是完美的。软弱,内心丑陋,很容易嫉妒排挤他人。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越优秀的人活得越痛苦,在这个世界上。这不是很奇怪吗?所以我要改变,改变每个人,改变这个世界”雪之下继续说道。
终于,我找到了雪之下的异常之处,通过隐藏真相,配合他人,隐瞒欺骗,来一边敷衍自己和他人,一边高明地处事,这应该并不难。因为世界上有很多人正是这样做的。就像擅长学习的人在考试中得到高分也说是偶然或称自己只是押中了题一样。也好像美少女被不漂亮的女生抱有偏见时会说自己的皮下脂肪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