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大概看了一眼,景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归景甜所有,景向荣是百分之十,而我持有最多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一些不动产划到我名下一半,另外一半捐给慈善机构,两栋野外别墅是留给陈青禾的,剩下的零零碎碎也分列的特别清楚。
我大概过目了一下,在我印象中,遗嘱一直是一个残忍的东西,很多电视里,亲人死后,自己的儿子媳妇没有因为死亡的人而掉半滴眼泪,却想着怎样夺取分刮着已故之人一辈子的心血与积蓄。
这是何其残忍。
钱可以使人变成禽兽,也可以让人变得不像人,这个社会一眼望去全部都是被金钱操控的傀儡。
我说将那份遗产很快还会景林手中,“爷爷,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他说,“我知道,但这是我想给你的,若是你害怕掌舵不了景氏,等我死后,景氏自然会有长老扶持你。”
“我不要。”
我果断的说,我不要什么公司,我知道自己是一块什么料,做生意从来不是我特长。
景林见我回答这样干脆,有些不悦道,“这是我一辈子心血,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我说,“爷爷,您给我钱吧,只要保证我下半生无忧就足够了,若是您让我掌管这么大得公司,只会让自己不快乐,您给谁都别给我。”
我将那份合同往那律师手上一塞,转身就跑了出去,直走到走廊我才喘匀一口气。共史团亡。
此刻,我真的特别想韩秦墨,害怕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当着我面,安排死后所有事情,这让我觉得,人的生命竟然是这样脆弱与残忍。
为自己提前料理所有事情,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发信息问韩秦墨,问他在干什么。
刚发出,信息就收到,那样的速度仿佛他正好在玩一样快速。
他回了我两个字,“想你。”
我说,“我也想你。”
心情有点糟糕,特护要留我在医院,我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上厕所将她甩掉,便偷偷从医院溜了出去。
外面的天气有些冷,我站在马路边上拦车,今天人品还算好,很快就停了一辆车。
听郑敏曾念过韩秦墨公司的地址,有些不确定报出地址,司机大概很熟悉哪里的路,有些奇怪看了我一眼,车子刚发动,一踩油门,一下就到了。
他一板一眼的说,“起步价,十块。”
我抬头看了两眼这栋新建的高楼大厦,瞬间就愣在哪里,道,“这就到了。”
那司机说,“姑娘你是逗我玩吧,这就是新华区。”
我吐了吐舌头,掏了掏钱包,却发现自己忘记带了,有些小郁闷的看向司机,那司机见我摸完袋子,没摸不出钱,冷酷无情道,“姑娘,给钱。”
我可怜兮兮的说,“师傅,没钱,您送我回去行不,我回医院接。”
那师傅继续冷酷无情道,“姑娘我不是慈善机构的,这大冷天的,十块钱你都准备讹大叔,你九年义务教育是白上了吗?”
我觉得这司机有些冷酷无情太过了,自己硬脾气也给拱上来了,也特别冷酷回道,“师傅,您知道一般出租司车上女乘客说话太大声就代表你们会倒霉,我今天脾气有点不好。”
那司机看了我一眼,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对着我咔嚓一声,道,“姑娘,你尽管喊强奸,我这就拍照片发微博了。”
我简直是要哭了,灰溜溜掏出打了一电话给韩秦墨,叫他借十块给我,我被高智商司机给碉堡了。
韩秦墨下来的时候,手中正拿着钱包,他身上没有穿西装,简单的白衬衫,细碎的头发被风吹的有点乱,此时我正和冷酷的司机大叔对峙着。
他敲了敲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