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罂转过头,不再理会。那镜中她的眼神,如利剑一般能将人牢牢钉在地上。
李千机扫了一眼那人抿的发白的唇,轻蔑的冷哼一声。
沈罂这一天是哪里都没去,只是沉默的呆在卧室里,别着头看着窗外暗沉的景色。
寒流大肆光顾这座城。
入冬了。
李千机下午出门离开了一次,回来时已是晚上十点。
待她推开卧室门,沈罂已经沉沉入睡。厚厚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模样无比的温驯。
你看,强迫所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么的让人满意。
得不到心,至少得的到人不是?
左臂上的膏药味道充斥了满屋。
她脱下外套,掀开被子的一角,径直躺了进去。
不怕他闹,不怕他骂。
手里抓着星工坊,就抓住了他的命脉。
浓厚的温热的气息从被窝里扑面而来,舒适的很。
李千机盯着沈罂那张精致的睡颜,风风韵韵,气息安稳。
因为她突然钻进来而带进冷气的缘故,他的睫毛微颤,莹唇轻启低低的哼了一声。嫣红丝绸睡袍微敞,露出里面一大片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李千机盯了良久,终是将沈罂勾在怀里。她的下巴轻抵在他的额前,闭上那满是阴霾的眼,沉沉睡去。
黑暗中,一双眼睛缓缓睁开,复又轻轻闭上。
窗外的风呼呼的吹,夜猫子凄厉的嚎了一声,消失不见。树枝拍一下下打着玻璃,沈罂睁开眼坐起身,他转头死死盯着床头柜上那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沉默良久。
墙上挂钟的夜光指针清晰的显示着晚上11点整。
他微微倾身从李千机那侧拿起手机,一语不发的盯着屏幕上大大显示着的“男主人”三个圆滑的字,亮个不停。
风更大了。
次日,李千机转醒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臂弯中睡得安稳的那人。依旧是昨晚的姿势,仿佛他就没动过。
不懂反抗。
只有依赖。
她摩挲着那沉睡之人的锁骨,手顺势滑进了睡袍衣襟的深处。
大肆游移。
空心半岛。。。李千机拧眉,李继那个老鬼,过个大寿都要去这种听都没听过的莫名地方。也不知李允童是怎么谋算的,竟会邀请自己?
什么时候他们开始学会打这种亲情牌?
可是亲情不值钱。
若是有诈,那么她绝对大方的允许今日变成那老头的忌日。
李千机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思量,手指轻一下重一下的揉弄怀中人胸前的红色茱萸,直至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摇了摇。那手背瘦削的可以看出骨头,肤色宛若透明。
沈罂睁开的眼中满是混沌,一片迷茫之色。
待他对上李千机上扬的眼角,整个人才顿时清明起来。
沈罂松开了捏着那人袖子的手,刚要脱离,不料胸口那地方被狠力一捏,刺痛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又紧紧转抓住了她袖口。
他垂着眼,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向别处。
“怎么,现在连一个表情都不屑的给了么。”李千机就着之前紧贴的姿势,手不再逮着一个地方碰触,开始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腰线。
“李总若是想看笑,我当然可以笑给你看。”
“你不愿意,我就不逼你。”李千机伏着头,将自己的额与他抵在一起。“宝贝儿的笑,千金都买不来,我若是看,也要看最真心的。”
李千机将自己的唇与他轻轻摩擦了好一会,而后才重重的捻住了对方那引人犯罪的莹唇。
沈罂将视线放在某个固定的地方,睁着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