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眼底,嘴角抿出嘲讽的弧度:“就是因为相信你,我过了两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废了一只手。”她的声音很低和平静,如同冰上凿了一个大洞,渗透骨髓的寒意迸发而出。
洛宸满脸的伤痛,捂着胸口,吃力的喘息着:“是不是我还你两年生不如死的生活,还你一只手,你就能原谅我。”
秦烟冷嘲的看着他,耸耸肩笑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好!”
原本这些不过是秦烟随口发泄的愤怒,却成了她后来最后悔的绝望。
洛宸永远不明白,女人说话都是口是心非的。
两人静静的坐在走廊里,再也没说话。
或许是太累,秦烟莫名的一阵昏眩,身子吃力的摇晃了几下,她咬着牙,停止了后背吃力的坐着。
洛宸伸手想要揽过她,却被秦烟挣脱开了。
“今晚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就今晚,为着夏夏,你需要休息。”洛宸在她耳边低声的说道。
秦烟却倔强的咬唇,吃力的支撑身子,挺直了后背。
再次伸手把她的头强制靠在自己肩上。
“如果你倒了夏夏醒来没看到你会很失望。”
这一次,秦烟没有挣脱。
她是真的累了。
这一晚是两年来两人间最静谧的一晚。
在后来的很久,秦烟依靠着的就是这一晚静谧的回忆和夏夏两个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并不知道,这一晚,在她睡着后,洛宸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包括她一辈子最想听的话。
只有在她睡着后,他才能彻底的放下骄傲,把自己的放掏出来。
“秦烟,如果看到我一无所有会让你开心,那很容易。”
这是那一晚洛宸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
第二天的凌晨夏夏就醒了。
当天早晨,就把他转到了一般病房。
原本秦烟是想给夏夏换个单人病房就行了,但是洛宸固执的让人把夏夏换到了VIP病房。
最终秦烟没拗过他。
“不幸中的大幸,幸好这个毒病人没有服食,不然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了。以后他吃的用的你们一定要注意了,如果是人为你们更加要当心,如果是不小心那么作为大人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医生欣慰的看着夏夏,慈爱的目光对上夏夏深沉的眸子,有些诧异。
感觉这个孩子也真是早熟。
一般七岁的孩子一定是娇贵的喊疼,结果他一睁眼不哭不闹的。
“谢谢,医生。”秦烟对他是感激的。
他朝着洛宸看了眼笑道:“我和宸是至交,他的身体也在我这做定期检查的,平时,我总是劝他少吃点那个心脏的药,可他。。。。。。如果可以你帮我劝劝他。。。。再这么迟早晚。。。。。。”范翼似还想要说话却被洛宸冷冷的打断了。
“你不是一天到晚很忙,今天那么闲。”他的声音不夹杂情绪,深邃的目光看下范翼。
范翼一愣,随即明白了他并不想让秦烟知道他的病。
秦烟并没有注意两人之间的交流,只是摸着夏夏的额头:“夏夏,要不要喝点水。”
夏夏吃力的摇摇头。
他的小脸依旧煞白,唇干的像撕裂的纸,双眸如干涸的泉眼。
看着这样的楚夏,秦烟紧握着双手来回的摩挲着,心疼加上心痛。
若不是有她这样的母亲,他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妈妈,我不疼。”似能读懂她的心底,夏夏扯出淡淡的笑。
“妈妈知道,夏夏是男子汉,不怕疼。”含着泪光,秦烟低声的说着。
范翼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