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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2 / 5)

“你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没用?”舞鸢气极,泪水直落而下。

“鸢”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想让她安静下来,可是那一刹那,舞鸢忽然明白了他不肯。即使是为他们俩的未来付出那么一点点努力,他也做不到。

她心冷、绝望,彻底的绝望,对这整个状况绝望,对安胥也绝望。枉费她从小认定她必是他的妻,然而这个原本应该是她丈夫的人,说过爱她、说过这一辈子都要好好待她的人,在困难来临的时候,竟愿意将她拱手让人。

她看清了他,他甚至算不上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应该勇敢坚定,任凭风风雨雨,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保护自己所要的,目空一切,傲然挺立,就像棠靖翾……

舞鸢什么话也不再说,她扭头就走。

“鸢……鸢……”安胥追上她,她却理也不理。安胥心疼如绞,却不得不安慰舞鸢,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鸢,你要明白,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匈奴其实也不是要你去和亲,他们只是想要个人去当人质,等世局安定,你立刻就能回来……”舞鸢冷笑着,就算她能回来,回来之后她算什么呢?她转过身来,顺手给了安胥一巴掌!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她打了他,他们俩以前的所有情意就此算是完了。她继续往前走,知道这会儿安胥不可能再追她了。

舞鸢无意识地在街上走着,她不想回家,回家做什么呢?等着嫁到匈奴去?她也不再流泪了,泪水已经因绝望而干涸;而且,不管泪水再怎么掉,一切也不可能跟从前一样了。

绝望愈来愈深,像个无底深渊将她卷进去,她将万劫不复了,是不是?去匈奴,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匈奴人?多可笑啊!

说无意识,然而她的脚却不知不觉的带着她来到棠靖翾的门前。

大门开敞,马匹、货车来来去去,许多人忙碌地将箱子一箱箱地送上马背,送上车……怎么?棠靖翾要回长安去了?这么快?

泪水居然又模糊了双眼。

他也走了吗?她身边所有的好事都消失了,包括棠靖翾……

第4章(2)

有工人来了。舞鸢下意识地闪避在大宅旁的一棵树下,她泛着水雾的眼眸看着宅里的人忙进忙出,她咬了咬牙,不敢去追究自己心里真正的心意,但是心中明显却有个怦然跳动的意念,在等着跳出来。

舞鸢是如此专注于与自己心中的那个念头挣扎,以至于完全没发现不远处有个人正疑惑地望着她,又直接走近她的身边,直到一只手温柔地落在她的肩上,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怎么在这儿?为什么哭了?”舞鸢迅速转过头来,眼中还盈着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棠靖翾,他俊逸非凡的脸庞,深沉、关切而怜惜的眼光……彷佛是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男人在罗布泊畔捡起一个落入泥沼的女孩,又有一次,他在匈奴的夜袭下捡她上马,而现在,他又捡到了她。

舞鸢抬起迷蒙水眸,脱口而出:“你带我走吧!”棠靖翾震惊而讶异,甚至有点喜出望外,然而他仍有足够的冷静来看待眼前的意外,他问:“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为什么?舞鸢紧咬着唇。好吧,他有权利知道,自己也有义务告诉他。

“我爹娘跟王室安排安胥娶我姐姐,而我,将嫁到匈奴和亲。”

“原来是这样……”棠靖翾的喜悦一下子降到了谷底,搞半天,他是后补的。他以讥讽的语气道:“你不想嫁到匈奴,而你原本心爱的人也背叛你,所以你才愿意跟我走。是不是?”舞鸢被说中了事实,垂下眼帘。

棠靖翾紧抿薄唇,口气更讽刺:“那我呢?你说我该不该冒这个诱拐楼兰贵族的险带你走?”舞鸢傲气陡起,“你要带我走就带,不带就罢。我如果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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