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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没好气的说:“最近京城治安不好,鸡鸣狗盗之辈比比皆是。这一不留心就让人潜了进来,小的特来守夜。”
方小侯爷惊叹: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骂起人来都语不带脏绵里藏针的……
方君乾是什么人?
这点程度连打击都够不上。
当下拍拍张小朋友的肩膀,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有出息,你慢慢守啊!”
“慢着!”张尽崖拦住方君乾,“你找公子做什么?”
方君乾一掸红巾!“算命!”
张尽崖笑得得意:“那就不用进去了。公子对你的评价我都知道……”
“哦,你家公子说我什么?”方君乾大为好奇。
张尽崖一双慧黠明目黑得玲珑剔透:“我家公子说……”
“说什么?”方小侯爷很合作地俯下身。
“我家公子说——方小侯爷出身尊贵,得天独厚,且没有纨绔子弟骄奢淫逸,礼贤下士,平易近人。”
方君乾笑而不语。
张尽崖:“——不过这些都是假象!方君乾看似谦和近人,实则自视甚高,且武功高绝,心计深沉,野心勃勃,有龙飞九天之志……”
方君乾感慨:“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倾宇!”
张尽崖咳了一声:“我家公子还说了……”
“还有?”
“我家公子说了——亡大庆者必为方君乾!”
“小朋友,说谎是不对的。”方君乾摇头微笑,“就算你家公子这么想,以他那深沉内敛的性格又怎么会让你这小毛孩知道呢?”
当他方君乾是白痴吗?想他方君乾撒谎骗人时,这小屁孩还不知在哪等着转世投胎呢!
“是方小侯爷吗?尽崖,请小侯爷上楼。”小楼里传来温和清贵的声音。
方君乾嚣张地朝张小朋友笑了笑,红影一窜,人已从窗户潜进了小楼。
张尽崖跺跺脚,咕哝了一声:“公子就是这么说的嘛!……我偷听到的。”
“方小侯爷大门不走偏要跳窗而入,真是独树一帜呀。”肖倾宇话中带刺。
方君乾无比委屈:“为何倾宇甫一见面就冷言冷语,让本侯好生伤心。”
肖倾宇淡淡地摆弄着桌上卦签:“因为你不给我一个好好招待你的理由。”
若方君乾光明正大的上楼找肖倾宇,或许还好一点,问题是他仗着轻功和对小楼机关的熟悉摸了上来,这就有点触犯主人忌讳了。
“倾宇不要如此计较,我可是在家里养了好多天的伤,好不容易才得以重返此地。”
此时肖倾宇已理好了卦签。
“倾宇要为本侯算卦吗?”方君乾马上来了兴致。
肖倾宇许是刚刚沐浴过,长发简单的松松扎起,白色春衫轻薄服帖,端坐于华贵轮椅中,说不出的气定神闲,道不尽的风华绝代。
房间里燃着上好的檀香,香雾袅袅,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方君乾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景不醉人,人自醉。
沐浴,焚香,祷告——这些都是起卦的必要仪式。
静心过后,无双公子端肃道:“无事不占,不动不占,渎则不告。小侯爷要问什么?”
方君乾:“社稷。”
“好!”肖倾宇将那叠六十四卦签在桌上一抹,起手,“请小侯爷抽签。”
方君乾慵懒一笑,随手抽出一卦。
第十九卦,地泽临,临卦。
肖倾宇眼中杀气一闪而逝,看向方君乾的眼神复杂莫名。
“此卦何解?”方君乾被他看得心头惴惴。
自己不会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