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人都知道了。张家当然不高兴了。”
胡敏听了一滞,老脸就红了。
好一会,他才道:“晚辈也是没有办法。如今张家正盛的时候。怕是看不上我胡家。”
王尚书有些不屑,心道看不上就用这等卑劣手段?
因笑道:“慎言筹谋固然有些道理,然张家若是肯受人逼迫的,两家也不会闹得如此地步了。当年胡家兴盛时,张家尚在乡野,那时都不肯屈服权贵,何况如今封王!”
接着,他又诧异地问道:“慎言不会是真想跟张家结亲吧?”
他也跟张家想的一样。以为这是胡敏的伎俩,想要恶心张家呢。
胡敏急忙道:“晚辈也以为这不可能。是钊儿,他希望能娶张二姑娘。一来玄武王兄妹金殿求情。确实令晚辈等惭愧,想跟张家化解这段仇怨;二来,张二姑娘到现在也没说亲。这是受钊儿所害,娶她也是应该的;三来,不怕王大人笑话,撇开恩怨不提,谁不想高攀一门好亲事?”
王尚书听得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惊讶他说了实话,至少第三点是实话;好笑的是胡敏的自以为是。
他便好心提醒道:“慎言,我听说玄武王的母亲有些与众不同:她不喜儿女成亲太早。当年玄武将军选婿,都已经二十岁了,她还嫌早呢!这张二姑娘至今未嫁,就是这个缘故了,其实很多人上门求亲的。”
胡敏听他说的如此直白,禁不住又脸红了。
王尚书也不想做恶人,耐心指点他道:“慎言怕是想差了。我观张家和郑家,与我等世家颇有不同:我等世家大族注重的名节,对张家来说,什么也不是。这一招对他们不管用。胡家既然真心想求亲,就该诚恳些。慎言只想想令侄胡将军,张家如此恶胡家,却肯为他求情。为他求情也就罢了,为了不使他背负不孝之名,连他父亲也一并求情,这是何故?”
这是何故?
胡敏当然知道缘故,心里却极不舒坦。
难道他父子就是大奸之人,胡钧就是忠义之辈?
哼,若不是为了胡家,他操那份心干什么?到头来,什么都不是,还搭上一个小儿子。
他就不相信,若是胡钧当年知道黎章就是张乾,还会不会帮他。
会不会?
就算不会帮他,至少也不会害他吧。
若不然,当时设计暗杀黎章时,自己也不会因为不放心这个侄儿,而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内情了,就是因为知道他的禀性。
两人又谈了一会,王尚书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不知如何能帮到胡家。其实他在心里想,胡钊娶张二姑娘,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送走胡敏,王尚书刚要回书房,忽听管家来报,玄武王陪同父母登门拜访。
玄武王来了?
王尚书一怔之下,立即笑眯眯地挥手道:“请入正堂!再派人去回夫人,迎接郡王母妃。”
板栗怎么跟爹娘来王家了呢?
这要从黄豆几个回王府开始说起。
黄豆带着黄初雨回到玄武王府,却听说姑姑和板栗哥哥去了慈安寺,又因为王府中来了好些小姐,他不便陪黄初雨进内院,便让个婆子带了她进去,自己到弟弟们房中,看他们打点行装。
黄初雨到了里面,来到红椒房中,只见好些少女,有方家的两位小姐,还有汪家的,曹家的等。小葱和红椒陪着几个大的说话,香荽青蒜绿菠则跟几个小姑娘在玩笑。
这些女孩子,有些是跟红椒要好的,听说张家要回乡祭祖,特来送她;也有些是为流言的事,特来安慰她的;再有就是各人家里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