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歷史太差了嗎?
不管安逍雨此時如何心事重重,印有瑛理學院校徽的高檔汽車已經通過交界身份驗證,徹底駛離了這座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平凡的城市。
遠處高山陡峭,海浪沖刷著圍欄,驚飛一片白鳥。
痛。
好痛。
吉奧忍著一身的虛汗睜眼,掀起眼皮的剎那,虹膜識別向護工的電腦發送鈴聲提醒。
他輕弱地喘著氣,在護工過來查看他的情況時露出一個艷麗而萎靡的微笑。
護工習以為常地忽略,將他從床上扶坐起來,為他做例行的按摩。
按到肩膀處,護工道:「吉奧先生,您的兄長在三個小時前向您撥打了電話,請問需要我代為回撥嗎?」
「吉恩?」
吉奧不清楚他這個哥哥找他能有什麼事,無非是一頓罵,在電話里聽總是要比在面前聽好的。
他睫毛顫了顫:「撥回去吧。」
護工應聲,將電話撥了回去。這次是對方沒有接。
沒接就算了。
吉奧懶洋洋地把顯示屏推開,推到一半,兄長吉恩的文字消息傳來。
【吉奧,我在校長辦公室開會,不方便接電話。
特招生統共六名,已經全部由我和蘭因老師接到學院報到。
看你做的好事,竟然把幸運金弄成了一個類似詐騙的東西!同事們都在笑話你!
我忙得要死!抽空再找你算帳!】
吉奧揚了揚眉毛,語音輸入:「我做什麼了?」
儘管聲音細弱,但由於說話的人咬字抑揚頓挫的習慣,聽起來和陰陽怪氣沒什麼區別。
吉恩:【別裝了,除了你,我無法想到第二個「天才」。
你到底要不正經成什麼樣子,才會用戀愛遊戲推廣幸運金,什麼充值禮包,「體驗貴族級別的愛情」,我簡直為了你我的血緣關係尷尬與羞愧到吐了!】
吉奧緘默一陣,直到電子時鐘的末位進了一個數字,他才在喉嚨里發出「呵呵」的笑聲。
是他病得糊塗了嗎?學院裡什麼時候有這種有趣的人了?
戀愛遊戲?
他因為身體不爽快,手裡那幾個幸運金的名額,一個都沒有發出去過。至於最後抽中了誰,他也根本不關心。所謂「特招生」,不過是變相為貴族解乏,提供好處理的玩物罷了,認真的只有吉恩這傢伙一個。
現在吉恩因為這種事找他算帳,讓他不禁好奇起來背後動作的人是誰。他一定會好好查出來,然後和ta交個朋友的。
「體驗貴族級別的愛情」
吉奧愉快地笑著。
是哪個可愛的小女孩在做夢呀?
護工將床搖到他舒適的角度,為他按摩腿部。
任由吉奧笑得花枝亂顫,天地失色,她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保密,不管閒事,是這份薪資優渥的工作的基本要求。
療養院外栽的綠植熬過了冬天,枝條不再死氣沉沉,抽出了幾點綠意。
「天氣要回暖了。」
「寒假也結束了。」
校長室內。
安逍雨和其他幾位來自全國各地穿著各色校服的特招生拘謹地坐成一排,隔著長桌,幾位有頭有臉的領導與校長秘書吉恩坐在對面,對他們聲情並茂地訓話。
專業的攝影團隊在場錄製,閃光燈不時亮起,在身側打出瞬間的陰影。
安逍雨望著桌上的花瓶,花瓶里裝著橘紅葉穗的千層金,陽光下有一叢風雅搖曳的碎影。
不知說到了哪裡,桌上立牌字樣為「理事長」的中年男人慈祥一笑,雄厚的音色擲地有聲:「孩子們,把成績單拿出來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