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只可惜这个身体没有任何关于过往的记忆,揉了揉疼痛难忍的太阳穴,陶沫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小疯子,这是这个身体的孩子?
看着狼藉一片的房间,看着小疯子身上那脏污的、破烂的衣服,陶沫忽然笑了起来,不管如何,至少自己还活着,上辈子她是独身一人,这辈子似乎还多了一个牵挂。
头太痛,陶沫也顾不得床上那有些发霉的棉被,躺在了床外侧,闭上眼沉沉的睡了,可是因为头痛欲裂,所以即使睡梦里,陶沫也是紧蹙着眉头,爆炸的火光在脑海里回放着,让人痛的恨不能一头撞晕自己,至少不用承受脑海里的剧痛。
第二天,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到了房子里,睡了一整夜,可是却也做了一夜的梦,头昏沉沉的,肿痛的厉害。
“妈妈,喝水。”小疯子拿着搪瓷杯子走到了床边,将温热的开水递给了靠在床上揉着太阳穴的陶沫,尔后自己也爬上了床。
粗糙的小手用力的替陶沫揉着太阳穴,小野狼一般的目光里有着坚定的决心,等自己赚到钱了,一定要带妈妈去医院。
温暖的开水湿润着苦涩的嘴巴喉咙,也让陶沫皱起的眉头舒缓下来,喝完水之后,这才握住小疯子的手指,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昨天被老无赖张六子给踢了一脚,小疯子腹部淤青了一大块,好在腹腔内并没有什么淤血,从脉搏上看小疯子只是营养不良,倒没有其他的问题。
“我去烧点开水,我们洗个澡,然后去外面找点吃的。”满是疤痕的手轻柔的摸了摸小疯子的头,陶沫直接无视了自己疼痛难忍的头部,虽然不清楚怎回事,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身体已经头部受过重创,所以才会倒是过往的记忆全无,而自己或许就这么离奇的重生在这具身体里。
小疯子猛地抬起头,呆愣愣的看着陶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从有记忆的时候,小疯子就知道他的妈妈是个疯子,而村子里的人也叫他小野种、疯女人生的小疯子,说他是流浪汉是乞丐的种。
可是在小疯子看来他的妈妈并不是疯子,她虽然脸上都是伤疤,但是她的眼神时那么的温柔,只是每一次头痛的时候会忍耐不住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可是即使如此,妈妈也没有伤害过他。
蔡奶奶也说了等自己长大了,赚了钱就能送妈妈去大医院检查,妈妈的头就不会这么痛了,妈妈也就不是疯子了。
可是大部分时候,妈妈都在忍受着头痛,而且也不会说话,这还是小疯子第一次听到妈妈开口,脏污的小脸上满是震惊之下,一双眼滴溜溜的瞪大了。
“妈妈已经恢复了。”看着小疯子那红了的眼眶,干瘦的小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陶沫心里头一酸,一把将人给搂到了怀抱里,虽然她还不清楚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从昨天下午那个老无赖的话,陶沫多少也猜测到了一点情况。
“妈妈……”声音嘶哑的含着哭腔,不管是被村子里其他的小孩子嘲笑围打,还是大人那些嫌恶的眼神,小疯子都没有哭过。
蔡奶奶死了,他要照顾妈妈,可是这一刻,小疯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爆发,双手用力的抱住陶沫的脖子,泪水不停的从眼眶滚落下来,哭的撕心裂肺,再懂事再早熟,性子再冷漠,这也终究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陶沫抱紧怀抱里哭的颤抖的小疯子,满是伤疤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和后背,十多分钟之后,看着终于哭的抽噎的小疯子,陶沫不由笑了起来,“好了,跟妈妈去烧水,我们去洗澡,然后做饭吃。”
小疯子估计也有些不习惯自己会这么软弱的大哭起来,此时又绷着小脸,亦步亦趋的跟在陶沫的后面,唯恐陶沫会突然消失一般。
当初陶沫挺着大肚子流浪到张家村的时候,被村子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