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事情因你而起,你向各位长辈叔伯的说一遍。”面对二叔公的发难,陶靖之也严肃了表情,示意陶沫继续刚刚那小可怜的姿态。
刚坐下来的陶沫不得不再次站起身来,微微低着头,酝酿了一下感情开口,声音听起来怯弱却很清晰,“祁氏集团要开发后山的度假山庄,需要征用我名下的十亩地,不过祁氏集团只愿意出两万,不过我没卖,后来……”
五分钟之后。
“这丫头看起来软弱可欺,不过骨子里倒是流淌着我们陶家人的血,祁广德想要强征直接将这丫头弄进了派出所,幸好我赶了过去,当时审讯室里四十多度的高温,高音炮音响对着这丫头,强光灯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陶靖之还是面带笑容,可是声音却已经冰冷下来,“这丫头性子倔,愣是没有点头签字。”
在场陶家人都不知道这征地的内幕,十亩地要征用,不管如何也不止两万块,祁氏集团这样大的公司,竟然只愿意出两万?不是欺人太甚,就是征地有猫腻,祁广德更是歹毒,陶沫不愿意卖,就将人给弄派出所了。
派出所的刑讯逼供一般人都承受不了,更不用说陶沫一个小姑娘,若不是因为家主赶去的及时,说不定命都能丢在审讯室里,祁广德也太没有人性了,就为了几万块钱,竟然什么手段都敢用,陶沫虽然只是旁系分家的人,但是说句难听的,打狗还要看主人,祁广德这么做分明是不将陶家放在眼里。
“即使如此,家主也不该如此冲动!”二叔公眉头皱了皱,不得不说陶沫的示弱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同情,也激起众人对祁广德的愤恨,二叔公见机不对立刻将焦点再次转移到了后续处理上,“祁广德已经放出狠话来了,要和陶家开战,两家不死不休,家主你打算怎么做?”
陶靖之放下茶杯,倏地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看向二叔公,从自己成为家主之后,二叔公的不满达到了顶峰,之前更是和卫家合作,里应外合的想要扳倒自己,现在只怕又勾结了祁广德。
在场陶家人此时也都正襟危坐,身为陶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祁广德对陶沫做的的确太过分,但是陶家毕竟力弱,难道真的就因为陶沫一个和祁氏集团不死不休吗?
犀利的目光慢慢的扫过全场的人,比起义愤填膺的小一辈,陶靖之的平辈们心思则是更多,老一辈则是愤恨祁广德的欺人太甚,却又不得不屈服,唯独二叔公这一脉的人一个一个都是隐匿了几分幸灾乐祸。
“陶家祖训: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陶家自我接手家主之位已经十五年了,既然陶家这一次没有任何过错,如果祁氏集团要死磕,我陶家奉陪到底!”陶靖之面容陡然冰冷下来,带着一股子肃杀的血性,却已经是打算和祁家不死不休。
在潭江市陶靖之这个家主素来有君子的雅称,见人就是三分笑,气息儒雅,行事大方,但是了解陶靖之的人都明白这是一只笑面虎,城府极深,精明干练,就连二叔公也没有想到陶靖之这一次竟然如此硬气,甚至到了不顾大局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陶野那小子双腿残废了,没有办法继承家主之位,所以陶靖之就疯了,宁可毁了陶家也不愿意便宜了自己?二叔公越想眼神越是阴郁。
“家主,这样是不是太冲动了一点,也许事情并没有到这个地步。”坐在同一桌的一个旁系长辈忧心忡忡的开口,祁广德行事的确过分,但是家主也要为大局着想,这样和祁氏集团撕破脸未免太过了。
“老叔,不是我冲动,而是我们没有退路。”陶靖之柔软了脸色。
“家主,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退路?祁广德虽然过分了一点,但是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否则他就不会给我们一天时间来商量此时,难道家主就要为了陶沫一人,葬送陶家上百年的祖业?”陶家昌的确是二叔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