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彷徨地问:“国公爷如何这般好记性?那日是你安排子颜去带仇婆婆逃走,也是你吩咐人给小王爷罗成的汤中下药毒害他,你说过的话如何不作数了?”
伍亮有口难辩,但一跺脚指了紫嫣对北平王说:“她是女的,她是女扮男装,她是废太子勇的女儿。”
紫嫣淡然一笑反问:“伍公爷想斩草除根也寻个妥帖的借口。李子颜一弱女子也不值得伍公爷如此编排。既是子颜是先太子勇的金枝玉叶,皇家血脉,如何要流落民间?”
太子勇一家被杨广暗中灭口是讳莫如深的话题,天下人只知道废太子勇一家是瘟疫而死,哪里知道太子勇有罪?
“那是因为太子勇……”伍亮本来就头大无脑,一句话出口,心机颇深的伍魁忙制止,紫嫣身后的秘密是不能透露给外人。
北平王一拍桌案大怒:“李子颜,你到底是何人?因何潜入北平王府?还要毒害小王爷?”
紫嫣诚惶诚恐的答道:“子颜的姨婆曾经在宫里当过差,这点不曾隐瞒过王妃。伍亮知道子颜的姨婆窥听到他们勾结东突厥欲带兵攻打北平府的消息,就起了歹心杀人灭口。”
“胡言,一派胡言!”伍亮跺脚骂,又哑巴吃黄连无法吐露实情。
紫嫣却说:“王爷,您想,若是紫嫣真是什么皇家的血脉,何苦流落民间受苦?只是紫嫣可以对天发誓,若是紫嫣果真是什么太子勇的骨肉,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也请伍公爷发誓,若是他的话有假,被马踩死成肉泥!”
紫嫣一番话,伍亮反是哑口无言。
紫嫣心想,不管仇婆婆临终吐露的真情是真是假,她都毋宁不是太子勇的骨肉,她现在反是恨太子勇,他娶了母亲,又没有保护母亲,让母亲出了意外受辱,还将一切罪责强加给了她们母女和和幼弟杨佑的身上,这种男人太薄幸!
伍魁起身喝斥道:“王驾千岁,不要听这妖女胡言。这妖女是皇上钦点的要犯,要押解回京城处置发落。她故意编排出这些鬼话混淆视听!因为事关重大,恕在下无法禀明王爷,王爷若想知道详情,还请上表问皇上。”
北平王又是呵呵的一笑,问道:“只是国公爷此言难以服众。既然是皇上的钦犯,可有圣旨?”
“王驾千岁若是不信,封将军可是带了尚方宝剑而来,可以请出来一看!可惜秦琼这贼配军杀了钦差大臣,罪该万死!”
一句话紫嫣和众人都面含惊色,若是果然有朝廷的尚方宝剑,如朕亲临,这事情就非同寻常。
秦琼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无言以对。
紫嫣紧张之余灵机一动,不稳不慌地上前问伍魁:“伍公爷,明明这封将军是伍公爷逼死,如何反赖在北平王府的头上?在场众人还有封将军从越州带来的人马都是亲眼得见亲耳听闻,原本比武争夺先锋是伍公爷的主张,秦琼同封将军比试也是伍公爷激将法逼了封将军上阵。北平王府选先锋官同越王府有何相关?军令状也是伍公爷撺掇封将军立下,让封将军上场比武。伍公爷明明见到了秦琼武艺高强连伤了伍公爷手下数将,还用言语激了封将军上场比试,可是有借刀杀人之嫌。此前,子颜还知道,封将军同伍亮将军不睦,也因为怀疑伍亮公爷勾结东突厥意欲谋反,请出尚方剑拘押了国公爷,不是吗?今日定国公来轩辕台大营,封将军尾随而来怕就是对伍公爷不信任。所以伍公爷借北平王的刀去杀了朝廷钦差,反来诬陷北平王府,引起北平王府内乱,率兵逃往东突厥,用心险恶!”
紫嫣说得有条不紊,胸有成竹,秦琼望向她的目光含着诧异疑惑。
罗艺翻眼扫了眼伍魁、伍亮问:“公爷,可还有何话说?”伍魁此时一见秦琼杀了他的爱将还杀了越王帐下的封将军,惊骇之余怒气上冲道:“王爷偏袒秦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