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若有危险的银子快快扔掉!”程咬金跺脚认真地说。
罗成欠脚左右看看,神秘地说:“我表哥看了,他说他不会辨认,说是各地的银子只有银库的人能够分得清楚的。表哥说,只有听天由命了,可我不甘心,想让程大哥和柴绍哥哥先跑掉,免得受了连累。”
程咬金千恩万谢,抱起了罗成在怀里用胡子扎他说:“好弟弟,真是我的好弟弟,哥哥记住你的情,哥哥这就逃!”
看了程咬金上楼,罗成面露得意之色。
他偷偷的向马厩走去,牵了一匹马,对看马的伙计说:“我是秦琼的表弟,我要回秦家去取衣物,借匹马去去就回。”
罗成的枪和马都存在了秦家,他翻身上马奔向秦府时,一阵寒风袭面。他知道二哥不忍心送了贼人去官府,只有他做恶人来了结此案。罗成悄悄回到了秦家,舅母竟然没有入睡,喊了他到屋里,嘘寒问暖地抚弄他的手背诉说着他爹娘少时的往事,絮絮叨叨许久,才被梦姑劝了入睡。
罗成来到了后院装寿礼的厢房,纵身跃上了屋脊,在星月下等了程咬金的到来。
果然,不多时,院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动,罗成暗自得意,手中的麻绳绕了绕,心想捆住这些做贼心虚自投罗网的家伙,就可以交给唐璧了结此案。
“成儿,又在淘气,下来!”二哥突然出现在院里,又对黑暗里的人影喊:“铁牛和俊达兄弟,出了吧,我在此静候多时了。”
罗成不曾想到表哥早就料到了他的诡计,竟然在暗中等了他,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讪讪地立在表哥面前,秦琼将肩头上的披风为他披上,叮嘱紫嫣带他离开。
一锭拼接在一处的马蹄银,下面有未能磨尽的水印,这是是程咬金和尤俊达送的。
秦琼将银锭放在程咬金和尤俊达面前时,尤俊达堆出一脸惨然的笑:“二哥,去告诉单二哥,将我尤俊达枭首示众罢了,如何还要盘问我呢?”
“我不想冤枉兄弟,所以问问尤兄的隐情。”
“叔宝兄人在官府,我们各为其主,擒我们去官府,我们无怨无悔。”尤俊达说。
“错!我是为了兄弟,你劫皇杠却不是为了绿林的兄弟们,起码是瞒了单二哥。”秦琼凛然道。
程咬金一跺脚一捶案子哇哇大叫道:“二哥,我实话对你说了吧,是单二哥他要学古代的英雄揭竿而起,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我们想,要干事不能却钱,恰巧杨林派了两个熊包蛋的儿子来押送银两,还是夜里走路白天睡觉,有钱不赚是混蛋,我们才劫了他,轻而易举的劫了!若是一定要送个人去官府,就送我老程去吧!反正我和那靠山王杨林有杀父之仇,我到了他面前,冲上去咬了他的耳朵,咬断他的脖子,就算为我死去的爹爹报仇了。”
“铁牛,你不能去。你家里就你一个根苗,程春将军当年殉国后,家里仅存了你一个根苗,你若是出了事,伯母怎么办?让我去死!我去了就了断了此事。”尤俊达同程咬金争执着。
秦琼蹙了眉头问:“你说什么?谁殉国了?哪位程春将军?”
“嗨,叔宝,你们哥俩还不相识呢,我还没时间给你们引荐。铁牛兄弟的爹爹是当年南陈大将程春,也是秦太宰帐下的大将呀。”
秦琼惊愕,他没想到见到了故人。记得当年随母亲逃难时,小时候有个玩伴铁牛,是程春伯伯的小儿子。南陈亡国后,程春将军同父亲秦彝一道殉国,家眷遭到屠戮,仅存了铁牛一子,铁牛小时候很开朗,胖胖脸周身肥嘟嘟的可爱,凡事总让了他。后来黄河发水,铁牛和他娘在强渡时同他们母子分离后再没了音讯,不想在此处相遇。
“二哥,让我去死吧,去了了此案!”
“铁牛,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