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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1 / 5)

答案是:没有沥川,我不也过了六年吗?没有沥川,我的生活不是也很充实吗?

为什么我还是一副心事重重,很不开心的样子呢?

整整六年,我都没有尽情地笑过。真的,就算是去看最热闹的喜剧,我也会哭,会觉得我其实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痴心妄想,贼心不死,明知是镜花水月,也要破釜沉舟。

街灯忽明忽暗,飘满孜然的香味。

我双眼噙泪,坐在台阶上,长久的发呆,腿渐渐有些发麻。正想站起来,忽然有人拍了拍我得肩膀。

回头看,是艾松。

“嗨,这是你的衣服,你的包。已经下课了。”

(派派小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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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接过我的东西,道了谢。

“你愿意我骑自行车送你吗?”他问,目光很柔和。

“这里离我家不远,”我吸了吸鼻子,向他微笑,“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我陪你吧,反正也顺路。”他坚持。顺手拿过我的包,挂在自行车上。

我们默默地走,一路上,我心情不好,一句话也不说。

转过一道街,艾松忽然开口:“我姐说,你是个怪人。”…

“她说,你在CGP没有一个朋友,男的女的都没有。不是说你不招人喜欢,而是你,嗯,好像不需要朋友,好象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4

我看着他,愕然。这就是艾玛对我的印象吗?这么消极?

“不感兴趣?”我申辩,“不会吧!我参加素食协会,我有瑜珈课,我泡吧、我跳舞、我游泳、我跑步——我一直和外面的世界打成一片。”

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在撤谎、在狡辩。如果说沥川的离开导致了我心灵的死亡,这有点过分。如果说这导致了我的灵魂进入冬眠状态,导致我感官失灵、社交退化、信仰危机,这绝对没错。

他转身看了我一眼,目光莫测:“我指的是心灵,不是身体。”

。 然后,他又说:“你看上去笑眯眯的,可是真要笑了,又皱着眉头,好像你刚喝了一杯胆汁……”

艾松说得很来劲,却忘记了一条真理,那就是:烦恼重重的人是不愿意被人分析她的烦恼的。;

我很不客气地打断他:“Stop,艾松同学!我知道你是搞研究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对我产生研究的兴趣。我不想当粒子。我不喜欢被人研究。我快乐不快乐,和你没关系!”

这话说完我有点后悔,其实平日我从不无缘无故地攻击别人。谁让他碰上了这恼人的时刻。我的脑子里全是沥川。'

可是,这人面不改色,不急不怒:“你知道‘蝴蝶效应’吗?”:

“……”

“一只南美洲的蝴蝶在热带轻轻扇动一下翅膀,会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你今天掉下的一滴眼泪,可能会导致巴西的一场洪水也可能会导致明年冬天的一场暴雪。你的快乐与世界有关,当然也就与我有关。我们都是相关的。” 。 “艾松同学,第一,我不想被你‘物理化’。第二,请你讨论问题时,背景不要老是全球气候或者宇宙相关。相关不相关,不由你来说。比如,我和你就是不相关,因为是我定义的。我和另外的某人,就是相关的,也是我定义的。他不来和我相关,我也要和他相关……”

这话没说完,我的眼睛就酸了,忍不住哽咽:“我上辈子招谁惹谁了?我怎么就倒了八辈子的霉呀……”

六年了,我从没有和任何人讨论过我和沥川的事。自己捂着严严的,好象是个什么机密。我不告诉小冬,怕他为我难过。我不告诉同学,怕她们取笑我。我更不敢告诉同事,怕她们直接说我惨:“看,这人真是命苦,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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