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公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惨的“咩”的叫声就倒在了雪地上,大量的鲜血从它体内涌出,将身下的冰雪都染红了,让我想起了“烈士鲜血”这个名词,不过原始人可不管这些,他们亢奋异常,眼睛都红了,过去一直是处于食物链低端,被别的野兽追杀,现在反过来杀野兽了,虽然杀死的只是同样是位于食物链末端的山羊,但是也是质的飞跃,所以都挺着枪担,杀向下一个目标。
而此时,那只母羊显然吓坏了,她怎么也搞不懂,这些平时看起来无害的人类,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生猛,对它们狠下毒手。所以,就惊恐地瞪着我们,一边咩咩叫着,一边护着小羊往后退去。
可是,它的身后就是一片与荆棘共生的茂密灌木丛,哪里逃得掉!
见此情况,我对众人喊了一声:“不要杀它们,抓活的!”
原始人们都愣了一下,他们心中,可没有养殖的概念,不知道我要抓活的干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那只机灵的母羊已经看出我们的犹豫,立刻带着小羊向我们猛冲过来,我丢下枪担,一个箭步上前,闪电般抓住了母羊的两只犄角,可惜原始人们都被惊呆,没人想到上前帮忙,就在这须臾之间,母羊一发力,把我顶了一个大跟斗,然后从包围圈逃了出去。
我心里大急,母羊逃了不要紧,小羊可不能逃!于是一个翻滚,正好抓住小羊一只后腿,小羊立刻凄惨的咩咩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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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只母羊已经逃出生天,明明可以逃之夭夭,我手下的这些原始人不穿鞋,在荆棘丛中根本追不上,但是也许是母性天性使然吧,母山羊竟然又小碎步地跑了回来,在离我们不远处焦急的来回徘徊着,咩咩地叫着,与小羊交相呼应。
要是在现代,我早已经心软将小羊给放了,但是这里不行啊,我的肩头,还担负着一个部族上百口人的生死存亡呢,我只得下令众人们放下枪担,上前准备捉活的。
众人会意,便包抄过去,可是母羊更机警,人们上前,它就后退,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让众人够不上。
这样僵持了一阵,我看看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再说,今天狩猎队第一次出来,取得这样的战果已经很不错了,于是下令收队,众人将猎获的公羊用藤蔓捆住四脚,枪担穿起来抬了,我抱着小羊,凯旋而归。
说也奇怪,我们费尽心思去捉那只母山羊,它总是机警地躲开,现在我们不理它走了,它站在那里凄切地叫了一阵,反而在小羊悲惨的应和中慢慢跟来了,我不由心中大喜,有门!
不过,每当族人回头想要偷袭时,对方总是先一步机警地跳开,与大家对峙,我见如此,便下令众人不得再去骚扰母羊,任其自然。
果不其然,当我们不再去管它,自顾自回营地时,那只母羊也跟了过来,双方相距十几米呼唤着。
我将小羊放在那块众人用来方便的空草地上,在一棵灌木旁边,用藤蔓做了个套子,将小羊拴在树上,下令不管什么情况,大家也不要过去。
这边,见我们这支狩猎队打到了一只大山羊,还捉到了一只小羊,族人都非常兴奋,以前,最多只是偶然捡到过被猛兽咬死的山羊残骸,也就是没有吃完的骨头烧汤吃,那已经是极为美味的稀世佳肴了,至于捕杀,大家想都不敢想,山羊头上的角不是吃素的。
我一边指挥这边的男子们把死山羊挂到灌木上,剥皮开膛,另外挑出几个人,将那块杂草丛生的用来给众人方便的草地对面荒地周边的杂草砍掉,并用枪担掘出一条隔离带,准备放火,我自己走到那些正在挑选种子的妇女身边去。
完全没有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