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尔挺了胸膛,直对着掷杯的双眼,故意露出亲切的笑容:“小娘子从何而来啊?”
掷杯侧过脸去,不忍瞧他那纠结的面孔。
周围的喽啰早聒噪开来,“大当家的,上啊!到了咱手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咱等什么!大当家的享受过了也赏点汤给我们喝呗?”
这话引来一堆j□j,更多下流的话不断的在四周响起,掷杯咬了牙,四下里望去,人太多,她又被围在中间,她伸手捂了自己腰间的伤口,心里盘算着不知道在自己倒下去之前,能干掉多少个。
豁出去了!不过性命罢了。
自己没死在县主府,已经是赚了,如今落到这种情形,虽有满心的不甘,也不能就束手待擒。
她摆出拳架子来。
巴哈尔笑了,“呦,还是个练家子,咱们来过过招?”
周围哄笑声又起,“还是在床榻上过招的好!”
掷杯紧咬了唇,猛然出腿,将那个笑得最猥亵的一脚踹道。然后趁众人不备,又接连放倒了三四个。
“好身手!女子里面也算不错的了!”巴哈尔喊一声好,伸臂拦了掷杯,“不过比咱们还差上点。”
掷杯却在此刻楞了。
透过那些被打倒的人,她在人群之外,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在她还没回过神之前,已经叫了出口:“——尉迟!”
***
杜尉迟对战利品没有兴趣,对什么美貌女子更没有兴趣。
他只想好好的喝一杯。喝多了,或许会睡得容易些,或许噩梦再不会出现。
因此他连瞅也没瞅那乱哄哄的地方,自顾自的走了开来。
直到那熟悉的惊呼声起。
他就像被电打了似得,猛然回头,正对上那双琥珀色的双眼。
她怎么会在这里?
脑海中还来不及想这些,他的身体已经越过他的思维,早奔上前去。两人的目光越过所有,无视了所有,仿佛在这天地之间,只有二人此刻的对视。
但是此时却不是情意绵绵的好时候!
巴哈尔可没料到掷杯会走神,他的双拳已经落下,正中掷杯!
掷杯跌落出去。
杜尉迟一声怒吼,虎豹一般一跃上前,将她护在身后:“——谁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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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尉迟一声怒吼,虎豹一般一跃上前,将她护在身后:“——谁还敢来?”
猛虎儿跨步上前,“你个没规矩的,敢对大当家的无礼?”
杜尉迟的目光灼热燃烧,欲择人而噬般紧盯了猛虎儿,“我看谁敢上前?”
巴哈尔挥手止了猛虎儿,“且慢,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别为了个女子伤了和气……若论女子,城里花楼里漂亮的多的是,不过用些银钱便换了来,尉迟,她是你何人?”
杜尉迟沉默片刻,不禁扭头去瞧了掷杯,只见掷杯正捂着腰间,挣扎想要坐起,她此刻头发散落,衣裳零落,一截小臂滑出衣袖之外,别有种美人蒙尘的美感,一时间,杜尉迟仿佛听到周围喽啰们不可抑制的吸气之声。
他狼一般的猛扭过头,凶恶道,“她是我姊姊,若想动她,先绕过我的尸首!”
话音刚落,掷杯已攒了力气,不是对旁人,却恰恰是对杜尉迟猛扑了过来,一拳一脚砸在杜尉迟身上,“你居然在这里,你竟然在这里!你怎么能在这里!”
杜尉迟忍了痛,反手将她狠狠箍在怀里,眼光却不敢稍离巴哈尔,“别闹!”
掷杯瞧了杜尉迟,第一眼是震惊,接下来满腔的愤怒笼罩了她:阿耶出事的时候,他不在;自己几乎身死的时候,他不在——他居然自甘堕落,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