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薄嗔含娇,娇艳非凡,掷杯楞了一楞,顺了阿丑的眼光看去,只见小石头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门,此刻正立在门扉处听屋内众人说话——然而一双眼睛直盯在阿丑身上,露出副神游天外的丑模样来,竟然连别人盯了他偷偷暗笑都不曾发觉。
见了这副模样,掷杯岂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一时欢欣不已,猛然抓了阿丑的胳膊,向小石头的方向眨了下眼睛,“你们……嗯?”
“嗯?”阿丑还有些发愣,那边小石头早羞红了面颊,猛然上前跪了下来,向掷杯连连叩首,“娘子,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望娘子成全!”
阿丑羞得脸都红了,顿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扭头就想避出去,无奈还被掷杯拽着手,刚一动弹便被掷杯扯了回来,扭转了头冲小石头娇嗔道,“你,你你,你乱说什么呢!”
“我真是真心的,要有半分说谎,天,天打雷轰!”小石头一下也急了,顾不得磕头,两步膝行到阿丑脚步,昂了头,一双眸子里满满的焦急,“你……你怎么跟那天说的不一样……”
一旁杜尉迟与禹剑只顾笑嘻嘻的瞧着,听了这话,免不得煽风点火两句,掷杯白一眼他们,抓了阿丑的手,瞧瞧在她耳边道,“你是怎样想的,放心,只管跟我说。”
阿丑一双秀目亮的惊人,闻言忍不住往掷杯怀里直钻,掷杯搂着她,瞧得她耳根都红透了,半响,才觉得她在自己怀里微微一动,接着以细若蚊喃的声音道了声,“愿意……”
掷杯忍不住欢快的笑起来,就着这姿势将她抱了一圈,杜尉迟忍不住踏上前一步,“你的伤……”
“不妨事的,”掷杯只顾了高兴,根本不在乎连扯到伤处的那点疼痛,毕竟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所遇到的最值的高兴的事了。
“我会尽一切努力待她好啊,谢娘子成全!”小石头是个有眼色的,见状忙道,“我本是个无根之人,多亏娘子搭救才有今天的日子,我本是配不上阿丑姊姊的,我知道,可是……”阿丑听了这话忸怩的望一眼众人,打断了他自卑的话语,“都是一般的苦命人,只靠了自己的双手过日子罢了,踏踏实实的不比别的好?你莫要再多说了。”
禹剑趴在杜尉迟耳边耳语了几句,杜尉迟点头,“那就这样吧。”说罢方向小石头道,“如今我这状况也不如以往,不过幸好还有几个铺子记在禹剑名下,既然你们有了好消息,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样,那东市的饮食铺子就交给你们打理罢了,铺子不大,不过是我们,”他看一眼掷杯,“我跟掷杯的一点心意。”
阿丑一下子淌下泪来,小石头也忙摇头不受,“已经受了你们的大恩,怎么还能接受这样的馈赠,我可不能要,多亏了大郎的教导,我也能养活的了家小的……”
“这我是知道的,不过数日不见,你都有本事牵制一府的生活了,那让杨府买不上盐不就是你的本事?把阿丑交给你我是放心的,我跟她相会一场,她能有这样的结果,我也替她高兴。”掷杯目视着阿丑,一字一句道,“我如今也给不了你什么了,他的心意便是我的,你不要可不行。”
说之再三二人还是不依,杜尉迟便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这便算是谢礼吧!”小石头犟道,“大郎吩咐什么我照做便是了,我可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信义公主和亲之际,我要做一件大事,须得你那些‘朋友们’帮忙牵制,也不消你们出头担风险,只需按着计划行事。”
大事在前,禹剑又劝了小石头一遍,小石头方收了,众人商议妥当,禹剑和小石头自下山筹集资金,安排事项打探消息,阿丑只拉着掷杯的手不肯离去,掷杯笑着劝了再三,方劝得她离去……一时众人各有所责,皆散了。掷杯因身上有伤,杜尉迟不让她往别处去,只守在她身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