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知道他们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那位刚来的老先生仿佛给搞得丈
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多久,他就开了口。我马上觉得,他发音就象一个英国人那么样,跟
国王可大不一样,尽管国王能模仿成那样,也算挺不错的了。我就不会说老先生说的那些
话,并且要学也学不来。他转过身来,对着大伙儿,说了下面这些话:
“目前的情况叫我大吃一惊,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坦白地说,我承认我还没有作好
准备该怎样对待这样的事。因为我的兄弟和我本人刚遭到了无妄之灾。他摔坏了胳膊,我们
的行李因为昨晚上天黑给错卸在这儿上游一个镇上。我是彼得·威尔克斯的兄弟哈维,这位
是他的兄弟威廉,他又聋又哑,连做手势也做不了多少,如今又只有一只手好使了。至于我
们是否是象我们自己所说的那样的人,等一两天内,行李一到,我就能够拿出证据的。不
过,在这以前,我不准备说什么了,只准备上旅馆里去等着。”
这样,他和新来的聋哑人就走了。国王呢,他大笑了一声,便胡话连篇了:
“摔坏了胳膊——很可能,不是么——说起来方便得很嘛。一个骗子就非得打手势不
可,可是又恰恰还没有学好嘛。丢了行李!这有多巧啊——这个主意妙极啦——特别在目前
的情况之下!”
说着,他又大笑了起来,旁人也一个个笑了起来,只除了三四个人,也许五六个人。其
中的一个就是医生,另一个是一位目光锐利的先生,手里提着一只用毛毡做的老式手提包。
他刚从轮船上下来,正跟医生在低声说话,时不时用眼睛瞟一眼国王,还点点他们的脑袋—
—此人就是勒维·贝尔,去了上游的路易斯维尔刚回来。另外还有一个人是一位又高又大的
粗壮汉子。他走过来,听完了老先生的话,如今正听着国王在说话。国王的话刚说完,这位
粗壮大汉就挺直了身子说道:
“喂,听我说,如果你是哈维·威尔克斯,那你是什么时候到这个镇上来的?”
“在殡葬的前一天,朋友。”国王说。
“在那一天的什么时间?”
“黄昏时分——太阳落山以前一两个钟点。”
“那你怎么来的呢?”
“我搭了萨珊·鲍威尔号轮来的,从辛辛那提开来的。”
“那好啊,那么你怎么会在那天早上——坐了一条划子——在滩嘴子的呢?”
“我早上没有去滩嘴子。”
“这是撒谎。”
有几个人朝他跳将过来,求他别以这样的态度对一位老人和传教师说话。
“去他妈的传教师,他是个骗子,是个撒谎的家伙,那天早上,他就到了滩嘴子了。我
就住在那里,不是么?啊,我正在那里,他也在那里。我看到他在那里。他坐着一只小划子
来的,还有丁·柯灵斯,还有一个孩子。”
医生就站出来说话了。
“那个孩子,你如果看到了,能认出来么,哈纳斯?”
“我看我能,不过我说不准。啊,那边那个不正是他么?
我认得他一清二楚的。”
他指着的正就是我。医生说:
“众乡亲,我不知道新来的一对是骗子还是不是,不过,如果这两个不是骗子,那我就
是个白痴了,就是这么一句话。我认为,我有这个责任不让他们从这儿溜走,一直到我们把
事情弄清楚为止。来吧。哈纳斯,还有大伙儿都来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