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圈了,于是回笑道:“是呀。”
朱楠径直回到房间,安顿好背包里的东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在家的两天,连上厕所都在作一个决定——不要迷恋方姝。他想了她的很多坏,就像他当初想她的好一样——比如,她的心里只有工作,一点儿生活情趣也没有;比如,她满脑子财务思想,讨价还价都精确到分;比如,她不像个女人,女人应该多利用自己的魅力迷惑男人。。。。。。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最后终于安心地作了决定——放下方姝,立地成和尚。
朱楠在床上温习了一会儿那个决定,自认为虽有些不甘,但还是合情合理也合法,遂决定走合情理法的路,让心不甘去吧,毅然走了出去。
方老太太和方姝在办公桌前忙活着什么,还是老样子,似乎永远有忙不完的事,好像不是事主动找的她们。这两个女人,虽然一个半成了房产的人,但她们怀旧,还是会经常在以前办公的地方做事。
朱楠打门前经过,向里面瞄了一眼,又忍不住多偷看了两眼。那三眼,他看到这两个曾经和自己密切相关的女人,一个渐渐和自己成为纯上下级关系,一个渐渐成为半生不熟的陌生人。他突然想起那段夹在她们之间,邪魔性自恋地把她们一个当姑妈一个当女朋友的日子。那段日子,仿佛近在眼前,又好像早已走远。同时,他看着她们一个在给人生画句号,一个在给人生作起点,觉得甚是欣慰。欣慰间,他突然有一种放下了的感觉,甚是舒坦。
或许凡事就跟撒憋过的尿一样,放下了,也就舒坦了。
夏威在酒店待了一段日子,很快离开了。这里只是他偶然经过的一个驿站而已。
朱楠记起了那段不问血红雪白便滥吃醋的时光,觉得有些好笑。他悄悄地想:“或许我和她之间隔得,不是距离,是境界。”
销售部的女人拿来一张现金支票,壹万元整。朱楠的任务,就是去把这张纸换成一百张红色的纸。
朱楠顺着支票上的地址,来到支票的家,顺利取出了一万元,喜洋洋地回去。路过一家小餐馆,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万元富翁了,遂决定在外面破费一次,迎头钻了进去。
破费完,朱楠发现少的是自己口袋里的钱,这才明白,不是兜里装一万块就算万元富翁了。他骑着那辆跟了自己一年多的破旧自行车,朝酒店返去。
回来,朱楠欲将口袋里的钱转往保险柜,不料将那个口袋翻了过来,也不见钱的踪影。他慌了神,往身上别的地方摸,无奈夏天穿得少,口袋也就那么两个。他这才吓了一跳,怪自己怎么那么粗心大意,把那么多钱托付给屁股后面的那个口袋,不知是被人偷了去还是自己偷跑了出去。 朱楠不知该怎么办,骑上自行车赶紧往原路返回,祈求老天不要对自己这么残忍。但一路上,地上除了垃圾,便是灰尘。他一路恐慌,一路绝望,恨不得有一辆车撞过来帮帮自己。虽说这世上好人多,但捡到钱还肯在原地等待失主的人少得可怜。
朱楠不知该怎么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活活关了一下午。他觉得很累,躺在床上,好想睡觉,但怎么也睡不着。他真的希望就这么永远睡过去,或者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朱楠躺累了,起身去窗前,朝五百米外火车站的方向望去。他望着那个地方,恐惧感丝毫没有散去,心想:“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是刚说好要从头开始吗?这可是我整整一年的工资啊,就这样丢了。让谁去相信?要我怎么去赔?”他越想越有气,气老天更气自己,恨不得冲天大吼:“妈的,坏事怎么跟遇上了强奸人不犯法一般涌向了老子!”
不管发生什么,天依然会黑,夜晚终究会来临。
朱楠在房间里待久了,半个人影也没看见,越来越恐惧,怕自己会一想不开跳楼,遂决定不要待在高处,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