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妙妙那事发生后,也不怕你笑话,我是生怕香香也被人那般拐骗了去。她们这般年龄的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人蓄意拐骗,那是咱们防都防不下来的。”安平翁主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这些还是后话,你可知妙妙那事,你二表哥是如何处理的?”
方菡娘虽然已经有所耳闻了,但还是很感兴趣的望向安平翁主。
安平翁主掩嘴笑道:“你二表哥把那瑞王世子私底下做的一些腌臜事都掀了出来,什么包养戏子啊,什么开设赌场啊,一溜烟全都捅了出来……捅得还极为漂亮,半点都没有咱们平国公府的影子,任谁都说不出咱们平国公府一丝不是来。还有,那瑞王世子近些年来其实动向有些不善,近些日子他一直在卯足了劲想给他那一派系的拿下吏部的一个官职,你几个表哥暗里发了力,把那个官职给扣了下来……”
安平翁主声音微微低了下来,即便是在房间里,周围伺候的都是心腹之人,她也是一副极为小心的模样,靠近方菡娘,压低了声音,有些幸灾乐祸道:“……听瑞王府那边埋下的钉子回报,说这几日瑞王世子回府,脸色俱是黑的,还大发雷霆了好多次,屋子里头的瓷器都摔碎换了四五套了呢。”
安平翁主素来是个端庄稳重的,待人温和有礼,这还是她头一次同方菡娘这般私说旁人的阴私。
方菡娘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这样还更亲近了几分。
其实还有一桩事,安平翁主听说了,没有同方菡娘讲。
这桩事,说起来跟方菡娘也有那么一丁半星关系的。
——之前来府上想为儿子纳方菡娘为妾的东都侯夫人,折腾这么些年,终于给儿子纳了个妾回去。
而纳的那个妾,安平翁主隐约听旁人提起过,是个曾经受过方菡娘恩惠又反咬一口的白眼狼,叫鲁怀晴。
虽然只是做妾,但对方毕竟是公侯之家,鲁怀晴还颇为得意,再加上东都侯夫人似是而非的透露出了些“看不上方菡娘”的意思,鲁怀晴就有些激动的觉得自己比方菡娘强,因此东都侯夫人才选了她。
就这样,鲁怀晴没过几日就乘着一顶粉轿从东都侯府的角门进了府,赶在了年前,成了东都侯世子的妾。
东都侯世子当年的“择偶条件”当年可是在京里头掀起过一阵子热议的,几乎京里面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人家东都侯世子,娶妻要娶最好看的姑娘。
眼下虽然不是娶妻,却也是东都侯世子头一次纳妾。
人人都对那个鲁怀晴有些许的好奇。
不知怎地,后头又传出来一些难听的流言,说什么因着方菡娘是奸生子,身世不堪,故而东都侯夫人看不上她这个出了名的美人,转头就为儿子纳了旁人为妾,说这鲁怀晴虽然比方菡娘外貌差一些,但无论是脾性还是修养,都是不可同日而语,不然东都侯夫人怎么不选容貌更为昳丽的方菡娘呢?
这些话着实不太好听,安平翁主不愿意让方菡娘卷入这等烦心事里头去,便也没告诉她。
然而安平翁主虽然不提,方菡娘却也是在外头赠衣施粮时,听过几耳朵那样的传言。
当时就连向来温柔的芝娘,小脸蛋都气红了。
淮哥儿更是攥紧了小拳头,咬着牙扑上去要揍那个乱嚼舌根的。
幸好方菡娘眼明手快的拉住了。
不然这事一闹,估计整个京城都知道她们身份了。
方菡娘花了好大力气安抚下弟弟妹妹。
其实,她本身却是不在意那些流言的。
那些流言都是些下三路的,无凭无据,就想毁了一个姑娘的名声,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一些下作的人把这些流言传播出来膈应人恶心人罢了。
方菡娘更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