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很是机灵,在皇叔进来前,松开了阿九的手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都扔在了地上,然后在傅衍进来前一骨碌跪在地上,将拂尘甩在一边,嘴里高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阿九揉着头就看见进来的皇叔和跪着大喊还特别有情调的小德子,她瞬间领悟了小德子的良苦用心。
傅衍走到御案前,看着满地乱放的奏折,皱眉道:“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阿九也跟着小德子演起来,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对着小德子就喊道,“狗奴才!”然后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鼓着腮帮子。
傅衍捡了几部地上的奏折,整齐的放在御案上,顺带提醒小德子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
待到小德子和傅衍摆好奏折,阿九也仍然没有动,傅衍挥挥手让小德子先下去了。
他随手翻了翻捡起来的奏折,嘴角上扬。阿九偷着看了几眼在傅衍回过头的时候仍旧是鼓着腮帮子佯装生气不说话。
“平日里也不见得陛下对小德子生气,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火?”傅衍看着小性子发作的阿九,轻笑,“难不成是小德子逼你看奏折,陛下又生气了?”
阿九正瞅着找不到台阶下,听傅衍这么说,就顺着傅衍的话接下去,她转过去看着皇叔,“统统都是狗奴才,一个个逼着朕做这做哪。”
“可不都是为了陛下好,陛下何必生气?”傅衍伸手摸着阿九的额头,“这里是怎么了?怎的淤青了?”
他刚刚触过去,疼的阿九将他手推开,阿九觉察不对就慌张道,“不小心……撞到而已。”
她自己揉了揉额头才惊觉傅衍的手还僵在空中,人还在盯着她,于是阿九就很自觉得将傅衍僵着的手又重新拿回了额头上。
在傅衍跟前,阿九也只有这么点出息了。
傅衍轻轻揉着她的额头,阿九也只能看着他的手,过了半晌阿九才想起来问道,“皇叔为何又回来?”
她说着说着就感觉傅衍越来越靠近她,就连放在她额头上的也缓缓移到了阿九身侧,她往后贴着龙椅,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皇叔,一种没由来的压迫感,她哆嗦着问,“皇叔……”
“嘘……”傅衍示意她不要讲话。
阿九的心陡然一沉,这貌似就像是文祥祥的话本里说的,男人越靠近女人,就是为了轻薄女人,而女人在这个时候应当闭上眼睛,于是阿九就顺着文祥祥这个挨千刀的想法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没有等到傅衍的轻薄,等的久了她自己睁开了眼,就看见皇叔看着她,手中拿着方才从龙椅夹缝里取出来的玉佩。
阿九一僵,脸色变得煞白,皇叔不按常理出牌,还是说这本就是她自己的想象,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对着皇叔笑道,“呵呵!原来皇叔是为了玉佩啊!呵呵!”
“陛下以为呢?”傅衍虽然这样说,也拿了玉佩但却仍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离着咫尺的看着阿九,他双手撑在龙椅两侧,将阿九困在他和龙椅之间,他又近了阿九几分,看着阿九桃红的脸色,在阿九耳根旁笑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阿九一惊,这已经不只是个抢了她政权的皇叔了,还想要轻薄她。
阿九猛的想起来文祥祥教过她的扑倒皇叔十九式里第二式,文祥祥说如果皇叔要轻薄她,那么为了扑倒皇叔就不应该变得被动,就要轻薄回去,这样才能有大大的机会。
阿九心一颤,想着为了郑国大业,为了拿回凰权,她竟伸手勾住了皇叔的脖子,贴着皇叔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就亲了下去,其实真要这么算起来,阿九还真不算亏。
这下愣住的倒是皇叔了,他等着阿九的脸移开,伸手扣住阿九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腕,紧盯着她,“这又是谁教你的?”
阿九听着皇叔有些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