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注意道,城西的方向隐隐的似有火光冲天。路边奔走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一边看一边指点着今年的焰火当真是漂亮。
吴老伯收拾好了东西,推着车子沿着平日里常走的道路向自己的家走过去,北风打了个旋儿吹得他有些瑟缩,地上残留下的花灯碎片哗哗作响。
远处似有马蹄声传了过来,一队着黑衣,头上戴着兜帽的人疾驰着从他身边擦过去。打头的一人经过时手一扬,一个小小的锦囊立刻不偏不倚的射入他的怀里。
吴老伯被吓了一跳,那伙人蒙的严实,根本辨不清长相,风撩起当先那人头上的兜帽,一张有点熟悉的笑脸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这是唱的哪出?吴老伯紧忙从怀里掏出锦囊,里面是二两碎银子,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他紧忙揣在怀里,思量着要不要去报官。
面前又是一阵嘈杂声起,他定睛看见一队士兵正擎着火把向这边奔过来,手上的刀都已出鞘,像是在追击着什么人。
“老头,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从这边过去了吗?”领队的总兵大声的喊道。
吴老伯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那总兵见他的样子不似作伪,立刻下令手下的士兵沿着另外一条路追了过去。
吴老伯见那些士兵都走了,这才敢推着车子朝自己家的方向狂奔,街道上到处都是士兵在盘查,隐隐约约的他听见街上有行人在小声的议论着,几个词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刑部……大牢……着火……安王……烧死……”这些不连贯的语句弄得他头脑更是一片混乱,回到家中叫家人赶忙锁上大门不许出去。
饶是这样半夜还是有衙门的人挨家挨户的开始排查,进来大肆搜捕了一番看见没有可疑的东西方才放心的离去。
他在家里小心的躲了两天,才叫自己的小儿子出去打听一下。小儿子回来的时候终于带来了确切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对他而言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上元夜的那晚,有人纵火烧了刑部大牢,杀死刑部侍郎岳抚松,劫走了被关于其中的齐安王。
吴老伯想起那对与他擦肩而过的黑衣人,又想起那个少年无害的脸,打了个哆嗦。他究竟是谁?
那队黑衣人从吴老伯身边擦过,其中的一骑立刻飞奔到领头那人的旁边低声道:“好啊,你和我借钱原来是去还债了,又跑到哪里去骗吃骗喝?”
那名少年的脸隐在兜帽底下,不屑的撇了撇嘴,“行了你,还在乎二两银子?现在找到大哥才是要紧事。”
“也不知是谁,先我们一步动了手,而且现在……”那年轻人指了指路边的一处院墙上的黑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几乎就是耳语,“还在跟着我们。”
少年的脸被兜帽的阴影遮住辨不清楚,朝那年轻人比了一比城门,身后立刻有人上前,掏出一块黑金的令牌,扔给守门的士兵,大声道:“我等奉命出城搜寻纵火的逆贼,速开城门。”
守城的将领拾起令牌一看,唬了一跳,这是大内的东西。立刻恭恭敬敬的递回去打开了城门。
那少年冲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伙人立刻悄无声息的出了城门疾驰而去。
他们越跑越远,一刻也不敢停下,一路上兜兜转转,在一个小山坡处绕了进去然后在两侧埋伏好等待着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果然出现了,在山坡下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警觉的想要抽身而去。一支箭横射了过来,迅速的没入他的肩膀,那人大吃一惊,转身想跑却被抓住捂住了嘴。
那少年在他身上搜了一阵一无所获,单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威胁道:“谁派你来的?快说!”
那人被卡的翻了个白眼,兀自强撑着。
那少年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