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丫环端饭菜上来,姑娘请先到房里歇息吧。”
阮青风不情愿地缓缓移动着双腿,往院子里挪着,青槐又补了一句:“教中人多不认识姑娘,还请您夜里不要出门,要是又被当成误闯我教之人,送到刑房免不了要受委屈。”说完向她微微一欠身,便快步走了。
阮青风看着青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后背凉凉的,她也急忙走进院子,本来还想借着灯笼的光亮打量一下院子里种的花草,冷不丁她的邻居又大声吼了一声,吓得她三步并两步冲回屋子里,并不停地思考着关老虎的笼子到底牢不牢固这个极具恐怖色彩的问题。
屋子不大也不小,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一个衣橱,全是实木做的,有着古香古色的韵味,阮青风想,如果手机有带过来,应该要拍张照上传到微博,可转念一想,又没网络上传个鬼。唉,但是就算更不了微博,有个手机听听歌,看看小说也很好啊,像现在这样傻坐着多没意思。
所幸,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环给她送来了吃的,一个篮子里装了好几盘菜,有荤有素有汤,小姑娘把菜一一端了放在桌子上,连同米饭也给装好了,才向阮青风拂了拂身,退了出去。
阮青风肚子也已经饿了,冲到桌子边上正要拿筷子吃饭,却又不禁愣住了,只有她一个人吃饭,为什么打两碗饭?还摆了两副碗筷?两个酒杯?
难道这两碗饭是用来祭奠刚惨死在隔壁邻居那两个人的亡魂的?
这个荒诞的念头自然第一时间就被阮青风否定了,但心里疑惑再加上想起那两个人的遭遇,胃口顿时也受了影响,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第一天穿越到这个叫北营的年代,她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练项扬却是这么残暴的人,以后的路真不知道该怎么走?
只是她刚叹完气,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为何叹气?饭菜不合胃口吗?”
阮青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一袭黑衣懒懒地靠坐在窗台上的人,不是练项扬是谁?
第十一章
阮青风正暗想他怎么来了,就见他动作潇洒地轻轻一跃,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一坛酒,他将酒往桌子上一放,对她说:“这可是郭护法的宝贝,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
阮青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刚才是谁一副本座才不认识你的模样?一下子又变得和她有多熟络一般,他在自来熟模式和冷酷模式下切换自由,就不怕她这个直接感受者接受不良么?她忍不住问:“我说练项扬,你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练项扬径自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她,说:“嗯?那是什么?”
阮青风也一屁股在他的对面,直盯着他的眼睛说:“就是你明明是练项扬,但一会是你自己,一会又变成别人!”
练项扬看她认真的样子,当然知道她话中所指,居然微微一笑,说:“刚才装做不认识你,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记恨着?”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阮青风便炸毛了,“开玩笑?那你怎么不把我拖到那什么刑房,让那个变态薛锦把无数种折磨人却不要命的手段都施展一遍,等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再说你只是在开玩笑?”
练项扬敛了几分笑意,佯装一副思索的模样,反问她:“你确定,我这么做会好些?”
“练项扬!”阮青风狠狠地将警告的眼神抛给他,脸上清晰地写着:你是活腻了吗?
练项扬很满意看到的效果,低下头轻笑了一声,鼻间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居然异常的性感。他说:“这不是,给你拿酒过来赔罪了么?”
阮青风微愣了一下,他已经掀了酒坛的盖子,将两人的杯子倒满了,一时之前酒香四溢,醉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