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爷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孟奔,就走过来扶起宋二笙,“身体别的问题都不大,肝肾的毛病也是能养回来的。。。。。。。。她应该就是一时冲动没想开。。。。。。。。”人不怕想不通,就怕想不开啊。。。。。。。
宋二笙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
宋三爷摸摸她的头发,“告诉你爸爸他们吗?”
宋二笙心中急促的悸动了一下,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微微点头,“只先把我爸爸叫来就好了。”姐姐病成这样,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爸爸这么幼稚的把紧张害怕的愤怒情绪发泄在姐姐身上,那他就得为姐姐现在这样,好好负责。
宋三爷明白宋二笙的意思,转身出去打电话了。经过孟奔的时候,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可还是低声对孟奔说,“看好三千啊。。。。。。。”如果三千再有个什么万一,那他也不活了。
孟奔恭敬的点头应了,心有所感。不过现在也不是他喜悦的时候。。。。。。。
宋华楠接到宋三爷的电话,只以为是宋三爷有什么事找他,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听话的交代好工作,开车很快的过来了。祝妈妈要在下午才结束工作进城来,就说自己坐公交车就行了。
按照宋三爷的指使,宋华楠一路开到了医院,心想是老爷子身上不舒服了?怎么来医院了?完全没往宋一筝身上想。在他心里,在外地治疗的效果那么差,又累了一路,宋一筝这时候应该在休息。
宋三爷在医院大门口等到了宋华楠,就让他跟着自己来,“你也别着急,没事儿。。。。。。”
宋华楠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您,您别吓我啊,怎么了这是?”
宋三爷不开口,知道来到了急诊这边,好多床位,宋华楠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脚下一顿,站在门口,完全不敢往进走了。大概是父女连心或是什么难以解释的因素,宋华楠心中猛跳,他知道,出事了。
宋二笙从帘子后面出来,看到宋华楠,“爸爸。”
宋华楠张张口,想应一声,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他这时已经很清楚了——宋一筝出事了。
脚下仿佛踩了棉花一样,宋华楠飘飘悠悠的走近,伤残的那条腿,跛脚的更明显了。他的小拇指都在发抖,肚子里鼓着一口气,喘不出来也放不出去。涨的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嗡嗡作响。。。。。。。。。
宋三爷拉开帘子,昏睡的宋一筝就这么显露在宋华楠面前。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宋一筝裹着厚厚纱布的手腕儿。。。。。。。。
噗通一声,宋华楠就跌坐在地,眼睛发直。
宋二笙赶紧过来扶起他,“没伤到肌腱和动脉,算是捡回一条命。。。。。。。”
宋华楠突然打了一个嗝,然后长长喘了一口气。。。。。。。。接着,就捂着脸哭了。。。。。。。。
一米八多的中年汉子,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宋二笙眼泪也跟着下来了。人的痛苦真的是很极端自私的东西,只有自己可以拥有,完全不可分享。就算你一遍遍的对别人诉说你的痛苦,别人也难以真正的理解。甚至有时说的多了,还会被当成狼来了。。。。。。感同身受,从来都是在有相同经历下的人,才会产生的东西。
姐姐病了,她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何种程度。可现在,通过她这种自杀的行为,已经成功的传达给了爸爸。。。。。。。。
现实有时就是这么的残酷。死亡似乎被标志成了一种象征。就跟英雄多一半都是以牺牲做结束,来成就自己的辉煌和得到他人的敬仰。
宋二笙让孟奔找来了烟和打火机,一个人站在医院外面大楼的僻静角落里,抽了起来。这么多年,她每次遇见特别难受的事,都会想抽烟。可她一直都没抽过。